看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带着一丝附和热望的心情阅读它,所以只能隐隐约约瞥见深入精神骨髓的主题,我全心全意地追求,想要清楚明白作者的心绪是以何种决然的姿势延伸至他的信仰世界。昆德拉用他敦厚松弛的文笔基底孕育精神信仰的婉转绰约,燃到尽头的温存化做浓浓密密的欣喜。我们都是害怕孤单的孩子,提着昏暗的灯笼寻找思想的光源。
思想的高尚和明丽,不禁让我们产生种.种对生命理性思考的“动荡性”。这是一种大而神圣的境地,是任何脱离私心脱离狭隘的思想者的圈地。昆德拉是在用灵魂写作,用灵魂舞出生命的曲线。同样,灵魂是兼并了私心,兼并了狭隘的。否则,思想与写作,将不能摩擦出其“理性的感情”的眩目火花。只有对生命,对人类存在的广阔的空间的有针对性深度的思考,才能包容这些无限幽静却时时闪硕着不安分之感性的意境。
在这里,思想上作者抨击“虚无”的舞台。它令作者以致更多的散落在世界某一角落的人们费神。可是只有经历了如此痛苦的费神时期,思想才能在一定广度范围之内产生它的荣耀式自身结晶。
他试图探清这种“虚无”与“实在”的存在性,对人类的精神进行层层剥削,表露的仍是作者流放在字里行间的一览无余的“怜悯”。怜悯很多种——对“挣扎”的概括,对“死亡”的倾心,对不完满情节的恣意渲染等等。
最喜欢的人物是萨比娜。那个独立的,有丰富的“内涵”的女子。辗转于两个男人或完满或不完满的爱情之中,流离于本性或孤独或幸福的状态之中。
她有着非常吸引人的个性,个性包裹着那具寻找独特寻找自由的灵魂之身。所以当读到她戴着一顶与她美丽而冷漠的外表极不相称的圆礼帽出现在镜中时,不禁被她的神秘之美所折服。昆德拉另加重笔描述镜中的影象:她手牵着一位身穿灰色西服,打着领带的男人。
理所当然的,这段全情节理性描述的段落成了我最爱本书的三大支点之一。另外两处则是特蕾莎托着她笨重的行李捂紧伤口逃离那个一心掌舵她的男人,逃离她曾以为可以栖身的地方。只是她在引诱,她本着这样难以让人猜测的心情离开。还有关于小狗卡列宁的微笑的完整叙述,是整本书显的最为清新,最为感性的章节。它的存在使“不可承受生命之轻”这一主题思想更为深刻生动,也在托马斯与特蕾莎的灵魂心田上植下一束超越庸俗超越无奈的幸福之光。在这里,人的本性被作者埋下的这一高层隐喻反复地践踏。同时,所有的低俗又被反复的引申和强调。人性受到了它存在为此最颠覆理念的的批判和谴责,不留余地。
引用弗朗索瓦。里卡尔的思考来结束我清浅的阅读吧——“大使,这种对”被遗弃的世界的怜悯“,也是透过或进入遮蔽生命的幻景、意义和直说,直面生命,直面生命的赤裸和显然时的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