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宽容恩赐予我——读《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有感
秋日的下午静谧的像个刚睡熟的孩子,如丝似缕的秋雨绵绵不断。想必无事,翻书看看,不觉入迷。
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却有着惨不忍睹的命运。作者打小就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家中条件十分拮据,为了女儿,宁愿头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脚贴着如热锅般的大地,卖着冰棍,触目惊心的是,母亲在那时早已七十高龄。描述了作者在母亲在人生中最后八十多日的生活的点点滴滴,也就是在这时,作者才懂得珍惜,可是往往人刚刚觉悟,就得失去。
“短短几天里她就颤颤巍巍地驼了腰。走起路来磕磕绊绊,举步维艰,两只脚掌嚓,嚓,嚓地磨蹭着地面“,这个片段在我的脑海里时隐时现,我理所当然会觉得母亲老了,是老的那样快,她的行动不像从前一样利利索索的了。出人意料的是,母亲为了不让孩子担心,她就抵赖,隐瞒,解释着,说她脚痛;或是鞋不合适;或是刚睡起来,刚做起来,腿脚还没活动开母亲只是想让孩子认为她还年轻,不老,好让孩子不会为自己而牵绊。每每读到这,字里行间都会变的模模糊糊,谁知道,泪水早已溢满双眼。当小保姆欣奋地告诉母亲来看望她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先拿起电话去听。当进门时,母亲竟然问找谁,这时她的视力已经差不多为零了,这时母亲的左肩已经歪斜,说话颠三倒四,口水不断的往外渗,这早已证明母亲已经衰老了。
在三番检查后,母亲终于动了手术,因为手术很成功,所以皆大欢喜,却没想到会乐极生悲。母亲在脑垂体手术后的一个多月中,不论是恢复,还是行动几乎是顺利的,可是就在那个清晨,就在那仅仅差了几分钟,甚至几秒钟时间里,假如作者早一点点起床唤醒母亲,她也许就不会死。但天意弄人,现实总是如此的残忍与不堪。火葬场,那个生离死别的地方,孩子掀开了那白白的布单,看了看妈妈的脸,看了看妈妈的全身,这是永别的一眼,这是阴阳相隔的前兆,就连这个没有生命的母亲,孩子在想看也看不见,在想亲也亲不着了。
作者深深地感受到“在五十四岁的时候成为孤儿,比起四岁成为孤儿,更可怜,更无助。“也许在小的时候,孩子还不懂什么叫失去,什么叫永远的离开,脑子里也只就装满里动画片,棒棒糖。而在人生的中旬,这可是一个刚经历人世间感情伤恨的年龄,这年龄有的是丰富的情感以及心中堆满的埋怨,岁月的不饶人。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将寿命均分,谁也不离开!
书中,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作者在选择面前百般揪心,而又在自己做出错误抉择后,悔痛的自责。如此水深火热,倍受煎熬的生活,我们会觉得荒谬吗?我们会笑着说作者真傻?如果我们也经历过这样的生活,有着这样一位设身处地,宁愿用自己的生死还来儿女安康的母亲,你还会这样认可吗?
有人说过:“也许她没有杨绛先生那样才华横溢,但她的文字却用一种高超的艺术,牢牢地把握住读者的情绪,使之与自己的喜怒哀乐紧紧交融。有时,压抑的情绪铺天盖地,她却用一个绳子勒住你的泪腺,让你的泪珠不断翻滚,却一直倒流进心底,让渗血的心也品位一口那泪水咸咸的滋味;但她又猛地把这绳索甩开,眼泪似激流般淌落,顺着脸颊流下,又让你柔滑的皮肤把珍珠似的泪花一口一口吞下,无助地感受着滚烫的眼泪,一点一点地冷去。”的确如此,当我在读这本书时,潸然落泪,不能自控,泪水早已打湿一大片枕巾。
抬头望向窗外,依旧是朦朦胧胧一片。窗前小院里,一个苍老,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妈妈,望着她那憔悴的面容,微黄干燥的皮肤,早已粘有几缕银丝的头发。便想,岁月对我如此宽容,还未给予我作者那样的痛苦人生,反而施舍我一位那样慈爱的母亲。
人的一生其实是不断失去她所爱的人的过程,并且是永远地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最大的伤痛!羊尚有跪乳之恩,鸦且有反哺之义,兽亦如此,人何以堪?千言万语,正如张洁所述:“爱人是可以换的,而母亲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