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段时间的师德师风学习,我不仅提高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水平,修炼了职业精神,而且通过对各种教育法和道德法规的重温,以及对自己言谈举止的深刻反省,我还发现了自己在从教过程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一、存在的问题:
(一)虽然我在十多年的教学生涯中一直相当敬业,但思想上却也曾经有过动摇。
(二)虽然能以“廉洁从教”自律自励,但偶尔也接受过学生的钱财。
(三)虽然不打牌,不打麻将,但有时正因为如此,便显得不能与时俱进,脱离群众。
(四)虽然爱国爱民,有时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二、原因分析
(一)针对上边第一点:
投身教育以来,我对工作一直没敢懈怠过,在各位领导心目中,我还算是一个工作靠得住的人。但我也曾有过两次思想上的动摇。一次大的动摇是上世纪90年代初,那是我刚踏上工作岗位的时候,那时,我的工资只有80几块钱,而且规定的“捐款”特多,剩下的工资经常还到不了位。有一次,我穷得连牙膏也只好到熟人的商店去赊用了。就在这时,打工浪潮蓬蓬勃勃地兴了起来,农民们纷纷丢了锄头,大车小车奔驰到南方的城市去“淘金”去“寻梦”。我师范的同班同学雷宗智分到建南区中,任教只一学期,下一个春天,河堤上的柳树刚刚冒出黄黄的嫩嘴时,他就辍教去了广东。由于读师范时,我俩是“铁哥们”。走的时候,他自然没忘了给我来信(那时,还没电话,更无手机),邀约我同他出去“潇洒走一回”,并且他说:在外边搞一个月,收入可以抵上教书半年。他的来信,叫我怦然心动了好一阵,那段时日,在“去”与“留”的选择上,我踌躇了好几天。但我最终留了下来:因为我大哥那时已决定投考浙大博士,二哥在县城教书,父母年纪已高,母亲身体已很不好,三兄弟中,就仅我在父母身边了。想到我的远离将让父母空守他们住了大半辈子的土屋,不觉有些黯然。其次,我的母亲是一个没有文化的老农民,父亲又是一个很老实的、在过去历届运动中屡屡遭整的老教师。大约受父母人格影响的缘故,我们兄弟都不会经营人际关系,而人际关系在我们这个民族的土壤中,是很重要的,所以通过认真权衡利弊得失,我还是决定留下来教书。这是因为学校不像外界争夺名利那么激烈,自然人际关系比较单纯,教书还较适合我的个性。这次思想虽有点波动,主意拿定,不几天便又“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了。
第二次的动摇,时间和程度远远不及第一次了,这次动摇,起缘于近前一年,大约是前年八月吧。一个从前教过的学生打工回来看我,他向我谈到了外边的世界,谈到了走南闯北的传奇经历,谈起了南方的经济待遇,他说他初中时学习那么差,现在一个月竟也拿到了三千多,我真的有点羡慕了。他又说各地好多教师到外边闯出了路子的时候,我竟也产生了一点幻想,但我的幻想很快被我摁熄了。我知道,一旦让它燃烧起来,对人对己都不是好事,人到中年,再不是活在梦中的年龄,上有老,下有小,青春已逝,面对现实,才是最好的选择。教书乡下,日子虽然平淡,生命却也充实。虽有备、教、改、辅的劳累,却也有寒、暑长假的闲暇,更有桃李满园的风景;虽无余钱剩米的优裕,一家人却也无须在饥饿线上挣扎。这样想来,思想上顿生“曲径通幽”的感觉,还有什么能再影响我安心工作呢?从此,我便心如止水了。是啊,普通人的一生,大多都是平平淡淡的,我们这个职业,的确没有显赫的权力,没有让你一夜“暴发”的报酬,没有四通八达的关系网,但我们能为国家和人民培养人才,我们工作和生活在一个充满阳光和希望的岗位上,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人在青年时,喜欢做梦,容易见异思迁,像我,现在已是决心咬住青山不放松,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教消得人憔悴了!
(二)针对第二点:
这么多年来,我牢牢地管住了自己的“手”和“口”,从未接受过学生及家长的一针一线。但去年、前年两件事,却让我有点“晚节不保”了。
去年,一个叫李相君的女学生中途辍学了。大约是她辍学后的一个月的日子吧,有一天,正是长乐逢集的中午,没有血色的阳光懒懒的横在地上,风,是塞北的那种,狼一样地干嚎。我出学校到街上去买东西,在校门口碰到她,显然已站了许久,脸色苍白,冻得发青的手捧着一个绿色的笔记本,塞到我手里,说了一声:“陈老师,送你作留念,我要打工去啦!”我要还给她,她掉头含泪跑远去了。风沙钻进人的眼,她的背影很快朦胧进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心情极沉,只好受了一次贿。当然,我这样说,感觉有些糟蹋人家的感情,要知道,人家行贿,总是有所图的啊!她对我图的是什么呢?只不过在她产生辍学的念头时,我反复劝她过几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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