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老师,同学们:
大家上午好,我是__,很荣幸今天能代表__届毕业生与母校道别。感谢母校的栽培和关爱。如果没有母校,就没有我们的相聚,也不会有未来的相逢。
今天是我大学生涯的最后一次发言,我想和大家谈谈理想主义。胡适先生说,要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我觉得这是对的,我们不能掉进乌托邦陷阱里。但是世事变迁,这已经是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如果缺乏主义的引导,我们会不会把精力浪费在浩如烟海的问题当中呢?我始终相信,高等艺术的教育,它在培养我们要有显微镜的目光,还要有望远镜的观点,这也是理想主义对我们这一代人的要求。
四年的大学生活,我们把自己的智慧、勇敢、才情留在了戏剧学院。我们每一个人具体的生命齿轮都嵌进了戏剧学院这个巨大的链条里,我们和戏剧学院不可分离地生长在了一起。于是我们觉得四年太短,不愿意离开母校的怀抱,但我们迫切地希望被社会认可和接受。我们要向人们表达生活的真实和美丽,要向社会供给良知和常识,要攀登理性的高峰,要培育感性的花朵。这又是我们必须要离开校园的理由。
离开校园,意味着我们要离开熟悉的观众,离开了掌声雷动鲜花团簇的剧场,我们还要忍受挑剔和质疑。我曾经在上海电视台和四川电视台实习,认识了许多优秀的师哥师姐。但是我仍旧发现在整个广电系统的决策层,传媒产业链的上游,在资源和利益的分配上,缺乏我们上戏的声音。我们从来都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由于在劳资关系上的弱势,我们不得不把自己对艺术的理解简单抽象成领导的要求,客户的要求。我们批评工匠主义,但我们恰恰就是工匠。这正是理想主义的困境。也就是卢梭讲的,人生而自由,但无往不在枷锁当中。没有人强迫我们在业务上因循守旧,没有人强迫我们在生活上低落消沉,但我们的确这么做了。我的四年,就是理想和现实斗争的四年。
要知道四年前我们是领受着上戏先贤的召唤,从五湖四海汇聚而来。今天,我们是要肩负着上戏的殷切期待走出校门。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会超越我们个人的价值。在更大层面上,我们是为了__学院它所认同的艺术原则和终极目标而工作。这就是今天我想谈的理想主义。
我们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步伐,但是方向不会改变。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不能辜负。我们的杨剑明老师曾经这么说,华山路630号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你们占据了一个天才的位置。我一直相信,艺术教育,是天才对天才的教育,我们都是要以个体生命扛起集体话语权的担当者。这是天才的位置。
四年前,我们只是算是艺术的火种,在悉心的呵护下,才成长为年轻的火把,刚刚离开校园,就要奋力向前奔跑,但不是去越过高山和深涧,我们是要走向黑暗。用光和热消除世界上蒙昧、寒冷和蛮荒,要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如果可以用一条线把我们生命的终点连接起来,那么这条线就应该是人类文明的边界。这是天才的宿命。这是理想主义所不能抵达,但是我们一定要实现的终极目标。这是时代赋予戏剧学院的使命,也是我们被选择的理由。
老师同学们,有人说大学是理想主义的最后一块阵地,在激烈的竞争和巨大的诱惑面前,戏剧学院捍卫了艺术的尊严,我们也捍卫了青年的尊严。在这个过程中,理想主义是我们自我约束、自我发展的精神驱动,是我们曾经相聚的理由,也是今天出发的决心。理想主义影响了我们人生中最重要四年。
而在今后的日子里呢,我们就可以少谈些主义了。因为我们共同的生活即将变成最珍贵的回忆,它会陪伴我们度过未来所有的日子。我们会记起军训、校庆、排练、汇报,这些骄傲或者沮丧的瞬间是上戏人在茫茫人海中得以相认的信物。无论我们走的有多远,无论沧海桑田,它都是我们和母校不忘的约定。死生契阔与子成说,20__年6月26号,__学院20__届毕业生,这是我们共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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