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大多数人眼里是一个很高尚的职业,因为治病救人,因为奉献。作为一名刚进医院实习的学生来说,我有太多的忐忑与不安,面对病人,面对老师,但也很庆幸,能看到很多东西,能直接接触感受,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一个人的坚强与软弱,一名医生、一群医务工作者、一个医院燃烧不息着。
有时候更让人感动的是,本不该属于你的关怀落在你心坎,医生便是。
一直都有想做外科的想法,或者说是大部分人想到医生,首先想到的都会是外科医生,所以自己也会想在这样的位置,受人瞩目。而在普外科实习了一个月,有的更多的是心疼,是感动,是感激。
在普外科,我跟的老师是郝顺心,郝(好)医生,郝(好)老师,很顺溜,这样读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很兴奋,因为可以看做手术,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做老师的助手;后来一天两三台手术,一天站7、8个小时,还要开医嘱,还要完成病例的书写。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了,而又凑巧老师收的病人又多,所以就只能看着老师忙,我们帮着打打小杂。一连一个星期郝老师都没有回家,一直留在医院,值班室或者医院的员工宿舍,常常吃饭也不按点,有时吃饭的时候吃一半,值班室的门就被病人敲响了,问郝老师在吗。有几次看着老师一边吃饭一边和自己两岁的儿子视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
有一次手术,一个23岁的男孩,背部长了一个隆突性的肿瘤,需要手术切除。术中原本是局麻下进行的,后来情况不佳,转为全麻下。此时根据病史和手术,判断肿瘤很可能是恶性的,而且周围已经粘黏,但没有病理结果支持;而手术已进行了较长时间。因为肿瘤边界不清,很难切干净,主任建议尽快完成手术,郝老师却坚持既然病人来做一回手术,躺在这个手术台上,不管以后会不会复发,但这次能切干净就尽量的切干净,把肉眼能看见的全切了。所以,手术又延长了1个小时。我没有不赞同主任的意思,因为每个人考虑的点不同。我知道,郝老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用现在的流行语说,就是有点强迫症吧。但总觉得,这点强迫症,让医院有了更多的人情味。
终于一大波病人来潮过后,我趁着喘气的当儿,问郝老师:老师,你一两个星期没落家,师母不会有意见吗?
老师耸耸肩:早就习惯啦,没什么了。
很简单的回答,我却觉得表达了很多,早就习惯了把自己投入这份工作中,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责任与使命感,早就习惯了病人至上、生命至上。
每次去病房给病人换药,病人之间就会笑呵呵的说,郝医生的学生又来换药啦。我们也笑着应答。一次一老俩口说了句,郝医生是个好医生呐,你们俩小医生跟着他也肯定会成为个好医生的,我笑着给婆婆贴纱布,心里也深深的震撼着,医生做到这个份上是挺不容易的。有病人惦记着自己的好,郝老师心里也特别满足吧。而我有这样一个老师作为榜样,我也挺幸运的。出科了,我想我会一直记着这样一个个子不高,总是有一下巴胡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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