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彝族火把节选美服饰文化研究

作者：沙衣布

来源：《文物鉴定与鉴赏》2020年第18期

摘 要：选美是凉山彝族火把节的重要组成部分，选美服饰作为彝族优秀文明艺术的典型代表，是彝人智慧的结晶，蕴含着丰富的精神内涵。文章主要探讨选美服饰的地域差异、美学内涵、文化内涵和传承发展等内容。

关键词：凉山彝族;火把节选美;服饰文化;方言区;图纹;宗教;传统型;创新型;经济价值;创新 1 凉山彝族火把节及其选美服饰概况

彝族是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少数民族之一。凉山地处中国西南横断山脉以东，也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每一年农历的六月二十四日就会举行凉山彝族最盛大的节日—火把节。火把节是彝族的传统民族节日，有“眼睛的节日”和“东方的狂欢节”等美誉。

火把节作为彝族传统音乐、舞蹈、诗歌、食物、服饰、选美等文明要素的载体，既包括斗牛、赛马、斗羊等传统体育赛事，也有彝族口弦、木叶吹奏等传统文娱活动，选美大赛是这个欢乐的节日不可或缺的重头戏。彝族选美大赛的评分标准为五官精致、身材匀称，同时对参赛者的彝族传统服饰也有很高的要求。选美衣饰是凉山彝族服饰文化的一种汇合展现。传统的凉山彝族衣饰古朴、典雅，样式纷繁复杂，有男女、年龄、盛装、便装之分，还有婚服、丧服、战服等各种专门的服饰。现有的服饰款式有300多种。选美服饰体现了彝族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工艺、审美风尚和宗教信仰等多种内涵，具有重要意义和研究价值。本文旨在对彝族选美服饰文化的地域特色、美学内涵、文化内涵及其傳承发展状况进行研究，以加深人们对凉山彝族服饰文化的认知。

2 火把节选美服饰的地域差异

凉山彝族人民自古就崇尚天地亦崇敬自然，他们的民族服饰独具特色、风格典雅端庄。男子和女子都会常身披瓦拉①以及披毡②。男子的缠头帕一般情况下会缠绕成尖锥状，然后侧插于头顶的帕端，叫作“英雄髻”。女子一般会头戴黑灰色头帕或罗锅帽，下装多穿百褶裙。总体来说，凉山彝族选美男子服饰凝重、大方，女子服饰则古朴而典雅。凉山彝族传统选美服饰大抵可分为圣乍、衣锘、所地三种款式。 2.1 圣乍方言区选美服饰

圣乍式彝族选美服饰一般会在凉山州的中部以及西部的喜德县、越西县、冕宁县、西昌市、木里县、德昌县、甘洛县、昭觉县等县市的局部地域聚集穿戴。这些区域大多数人讲圣乍方言，故当地人穿的服饰就为圣乍式。该地区彝族男子的裤脚在男子服饰类型中裤脚适中，所以该地区又称为“中裤脚地区”③。

该区域的男子和女子都披白、黑、蓝三色带须的瓦拉，衣饰选料以黑色和蓝色为主。彝族男子一般头戴用一条较长的宽布缠绕成类似圆帽的插圈陈列形的头帕（彝语也称“欧帖”），左耳佩戴一个黄色蜜蜡珠或简单的金银耳圈等耳饰。男子的上衣多合身、齐胯，布料厚实并有单色盘花和多色多列鸡冠图纹镶嵌的设计，衣服右侧边通身排列数个小巧美观的盘花纽扣，整件衣服的纹样、色调与女士服装相差不大。身上还会披有长至膝盖下端的白色、黑色或藏青色羊毛纺织瓦拉。青年男子的服饰一般合身、窄袖，环肩、襟、摆用布镶饰细牙条布道。 女子则会头戴绣有花鸟图纹的长方形头巾（彝语也称为“欧发”）。这是一种轻薄的头巾，头巾前端一般会用绿色的丝线锁边，佩戴时发辫压在头巾里面。女子的上衣一般长及膝，袖长适度，袖口为修身偏窄小，饰以鸡冠纹、火镰纹等纹样为主的花纹，衣襟也会饰有大面积的独具特色蕨纹。坎肩的配饰花纹精巧，百褶裙褶皱越密集质量越高。 2.2 衣锘方言区选美服饰

衣锘式彝族选美服饰流行于凉山州东部和北部的美姑、雷波、甘洛、昭觉等县，这些区域的彝族人讲衣锘方言。因男子服饰的裤脚较大，该区域又叫作“大裤脚地区”。衣锘方言地区以美姑为代表的衣锘式彝族服饰简洁、大方。

衣锘的青年男子同样喜爱缠头帕，斜插“英雄髻”笔直指向天空。传说他们的“英雄髻”插法还有偏左偏右之分，偏左代表曲涅家支的后嗣，偏右则代表古候家支的后裔。①衣锘青年男子会在左耳戴大小不同的两三颗由黄色蜜蜡珠做成的耳饰，胸前还会斜挎一条或交叉佩戴两条英雄带②（彝语也称作“甘洛图塔”）。男子上衣为无立领口、合身、袖子较窄小的大襟衣，一般会用月牙纹、火镰纹、蕨纹等纹饰来装饰。下装则是富有浓郁的方言地区特色的大裤脚裤子，

裤脚最宽的有170厘米，走起路来威风凛凛。衣锘男子服饰是凉山三大方言区里最为统一的服饰。

衣锘年轻女子喜戴黑色头帕，结婚之后则会添加头帕的层数。头帕非常雅致，以手工绣制精巧花纹作为装饰。中年妇女则会将头帕换成荷叶帽，以作区分。下身穿下摆宽大、裙长落地的五彩百褶裙。裙腰带处会挂一个三角形荷包，当作便携包装针线或小饰品，这是非常具有实用性的配饰。

2.3 所地方言区选美服饰

所地式彝族选美服饰流行于凉山州南部的普格、布拖、金阳、宁南、会理、会东、德昌、昭觉等县。该地区彝族人讲所地方言。

所地男子常会缠青布头帕，喜戴黄色的大块蜜蜡圆珠于左耳上。男子上衣多为黑青色打底，镶银扣，下摆以黄色或红色为饰。裤子的特色是腰身较大、裤裆较为宽松、裤脚小。 所地青年女子常戴的是包头帕，用青布头帕折叠后戴于头上。妇女头饰则和前两个方言区有差别，她们改戴竹架黑布圆顶帽，也叫作“罗锅帽”，由于该帽的外形很像一口倒着的锅而得名。女子耳饰通常是大串的银制耳饰、串珠、银链珠和银耳环。女子服装多为齐膝甚至更长的长衫，通常是饰满鸡冠纹、蕨纹等纹样的羊毛长褂。百褶裙为羊毛布制成的褶皱密集款式，越密集越是上品。该方言地区的女子也会在腰间悬挂三角形荷包，既作为配饰也作为实用便携包。所地女子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就是全身上下都会戴满银饰配饰，如银耳饰、银胸牌、银手镯、银戒指等，显得整套服饰尤为高贵且端庄典雅。 3 火把节选美服饰的美学内涵 3.1 选美服饰的“三色”隐喻

火把节选美服饰中，黑、红、黄三色是经常选用的颜色。在彝族文化中，黑色为大地之本实色，寓意威严与端重③;红色为彝人的生命色，寓意激情奔放与英勇，彝族有谚语：生于火，死于火;彝族是农耕民族，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黄色为太阳的颜色，寓意光明与未来。 在彝族服饰“三色”所隐喻的文化意义系统中，黑色是家支等级观念的体现。在等级森严、贫富悬殊的彝族奴隶社会中，服饰的质料、款式、颜色等的等级特点都十分鲜明地体现出来。④黑彝穿上档全毛或棉布服装，饰品为金银，头帕、土衣不能用鲜艳颜色作为装饰，均为素布宽衣。④女子裙长及地，不露脚趾，行动起来掷地有声，气势倍增。男子的头巾要缠得规矩整齐，穿一身黑寓意稳重。而白彝一般穿廉价的羊毛或麻料衣饰。

图1的服饰是对黑色偏好的家支等级观点理念表现的模范，同时也是黑彝女子服饰的代表。整套服饰以黑色为主。黑色是崇高、庄重的寓意，意味着黑彝的高贵、端庄之气。服饰用上档全毛制作，全为手工缝制。色彩也不允许五颜六色，具有稳重之意。

图2的服饰就是运用彝族的红、黑、黄三色作为基本色调的典范，同时也是白彝女子服饰的典范，款式偏传统。这套服饰以红色为主，辅以黑色和黄色。红色所赋予的寓意就是热忱、勇敢;黄色所赋予的寓意便是瑰丽、光明和温暖;黑色则表示高贵、庄重。 3.2 选美服饰中的刺绣与纹饰

彝族女儿擅长刺绣，有“不会长树的山不算山，不擅长绣花的女子不算彝家女”的说法。凉山彝族服饰有名于鲜艳的颜色、丰富的图纹、精巧的工艺。其图案大多源自自然和日常生活环境，如日月星辰、水纹、火焰、蕨类、鸡冠、羊角等。衣锘地区服装的纹饰精巧秀丽，以盘花为主，辅以贴花、刺绣。①所地地区服装则古朴濃郁，以补花、贴花为多。圣乍地区服装的纹饰图案丰富多彩，镶、滚、盘、帖、挑工艺多样，种类繁多。刺绣与纹饰承载着悠久而深厚的彝族服饰文化传统，是彝族选美服饰中不可或缺的组成要素。

彝族选美服饰的纹饰题材丰富（图3、图4），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都有表现，但使用最多的是植物和动物图纹。彝族人民生活在条件恶劣的崇山峻岭中，与植物相栖相依，植物纹样是其服饰的重要纹饰。与此同时，这也表现彝族先民们对蕨类植物的膜拜与喜爱。蕨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草本植物，生长在石缝间、荒野里，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严冬都能大面积繁殖蔓延，生命力和繁殖力都非常强。古时候聚居在山区的彝族先民会就近取材，采集生命力顽强又取之不尽的蕨为食。彝族祖先将蕨根茎磨成粉制作成食物以充饥，靠它渡过饥荒时期，所以称它为“救命草”。②茂盛的蕨类与意志坚强的彝族精神内核是统一的。彝族先民的狩猎以及畜牧的生活生产方式也对其服饰的创造与发明有一定的影响，动物图纹在选美服饰上的应用也占有重要的地位。彝族先民们用于服饰上的羊角纹（图5）、鸡冠纹等动物类图纹极大程度上反映了对动物图腾的崇敬和信奉。在以物易物的时代，羊能够充当钱币使用，故羊即财力。羊角图纹象征着财力，反映了彝族先民对羊图腾的崇敬。在彝族的传统观念中，公鸡是正义的代表，是趋利避害的吉祥物，是守护神的典型代表，因此，鸡冠纹也多出现于服装上。 3.3 选美银饰文化

银饰是彝族选美服饰中极具特色的部分。彝族是一个崇尚白银的民族，彝族人民认为白银具有吉祥、如意、富贵的寓意。

彝族选美服饰中的银饰种类繁多，包括头饰、领牌、耳饰、颈饰、领扣、腕饰、戒指等。银饰样式多为简洁的几何形，有扇形、三角形、圆形，依次排开形成圆形，组成绚烂的头冠，并配有细致的银链，长短、粗细不一，错落有致，构成感十足。这些精美的银饰充分显示了这个民族的民俗风情。银饰的纹样丰富多彩，主要还是来自自然与社会生活，有花草树木、山川

河流、羊角、飞鸟、月亮等图案纹样。银饰图案既来源于自然，富有美感，又在创作中加以改进，些许夸张却不失美感，灵动而富有情趣。①

选美男子一般佩戴的银饰主要有银耳环、银戒指、上衣纽扣等，正是因为有了银饰的装点与补充，使得参加选美的彝族男子更加显示出一种英俊、洒脱、骁勇的阳刚之俊美与充溢的活力之俊美。当然，佩戴银饰最为纷繁各异、最光彩、最耀眼的还要数彝家姑娘。彝家女子从头到脚都带着银饰，被称为“头上的风景”的银头饰，有为保持颈部的端庄与挺拔的方形银领牌（图6），以及长及膝处的银胸饰和银背饰等无一不体现出富丽与端庄之气。 4 火把节选美服饰的文化内涵 4.1 选美服饰的宗教内涵

凉山彝族如今还保留着比较浓厚的宗教文化氛围，尤其是凉山彝族的选美服饰图纹，体现了适用性与装饰性的统一，也表现了彝族先民的原始宗教崇拜和万物有灵的观点。例如，服饰上的日月星辰等天然图案反映了彝族对自然的崇拜。这些图案出现在彝族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最先反映在人们的餐具上，后来用在农具上、服饰上以求得自然神灵的护佑。其中，火镰纹这一种服饰纹样是最能反映彝族先民对自然崇拜以及宗教信仰的典范。这些都体现出选美服饰的宗教内涵特点。 4.2 选美服饰的民俗文化

传统的凉山彝族选美服饰具有鲜明的特点，选美服饰体现出凉山习俗文化：一是服饰的等级特点。等级森严的奴隶制下产生了兹莫（土司）、锘伙（黑彝）、曲伙（白彝）、呷西（奴隶）等级，不同等级的服装在面料、款式、色彩、纹样上都有区别。在等级森严、贫富迥异的彝族奴隶社会中，黑彝以及白彝的服饰比较典型，具有代表性。黑彝一般穿上档全毛或者棉布服装，且佩戴金银，但色彩不华丽，皆为素色，以黑色与蓝色为主，端庄、大气。白彝平常用廉价的羊毛或麻料衣料，女子服饰的颜色较为艳丽，以鲜艳炫目为美。黑彝家里的奴仆只能披麻布衣，材料、色彩、格式都被限定，色彩、格式单一。二是服饰的气候特点。凉山四时气候变化不大，早晚温差却很明显，所以无论男女老幼一年四季披毡从不离身，瓦拉与披毡也从以前的御寒衣物演变成了舞台上彰显男子气概的选美服饰。 4.3 选美服饰的历史积淀

凉山彝族人爱这样说：“蓝天上最美的是金色的太阳，夜空里最美的是圆圆的月亮，春天里最标致的是娇艳的索玛花。”①在凉山彝族的传说中，彝族美女传说较多，其中最经典的是率领彝人用火把烧死蝗虫的英雄恩体古孜的初恋情人—天下第一美女尼扎阿芝。彝族英雄支格阿尔的母亲浦莫涅衣以及孜孜尼扎、甘莫阿牛等，都是名扬天下的美女。每当火把节到来，彝族的姑娘就开始为参加选美忙碌了。

选美文化凝结了彝族人民关于美与审美的群体心理，寄托了彝族人民关于真、善、美的理想与追求，具有非常丰厚的历史内涵。 5 火把节选美服饰的传承和发展 5.1 传统型和创新型选美服饰

彝族选美服饰有传统型与创新型的区分，它们的色彩、用料、制作方式等都存在较大差异。传统型的选美服饰在色彩的运用上依然以传统的红、黑、黄三色为主色调;用料上也都采用羊毛或棉麻来制作服饰;在制作方式上，一般是人工纺织及刺绣。而创新型的选美服饰则突破了三色为主的传统方式;在用料上更加别具一格，不仅仅局限于棉麻等用料;在加工方式上，采用机械制作与人工制作相结合的方式来制作衣饰。总的来说，创新型选美服饰是对传统型的继承与发展，继承其优秀之处，也改正了其不足之处，使创新型选美服饰更符合现代审美眼光，同时也对传统型做了保护。选美服饰的样式和格调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而创新和提高，并与时代的开放程度相照应，向着天然、简洁、和谐的目标方向改变，由之前的穿戴厚重粗大变得别致精美，由原始粗犷变得美观又富有时代感。

图7是传统彝族选美服饰的典型代表。整套衣饰以红、黑、黄三色为主要颜色;用料上衣饰大部分采用了羊毛以及少部分的棉麻，布料为人工纺织，纹饰图案用手工刺绣。整套衣饰大气、肃静、矜重。图8、图9中的两套创新型服饰就已经与传统的服饰大不相同。衣饰的颜色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红、黑、黄三色，而是更大胆地使用以某一种颜色来主打整套服饰，如图8的服饰就以白色为底色，加以红色、黑色做陪衬。服饰的质料也开始用植物等纤维，并且裙子的款式也由之前的百褶裙大胆地改为更像现代长裙以及如图9所示的带有彝族服饰特色的礼服。

5.2 火把节选美服饰产业的经济价值

近年来，火把节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服饰产业的旅游与经济价值日益凸显。 首先，在火把节举行期间，有不少国内外游客是奔着选美比赛而来的，来一睹彝家美男美女的风采。而选美时，不论男女，一套夺人眼球的、新颖的彝族服饰是不可缺少的。每一届选美大赛，一批批从未见过的新款彝族服饰就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当年得到最佳服饰奖的那一套服饰的款式定会形成风靡一时的服装潮。

其次，选美服饰的发展除了有政府部门的大力扶持外，其自身条件包括色彩、款式、样式等方面也有更好、更全面的发展。选美服饰借选美这个大舞台在传统三原色上进行突破性创造，色彩变得更加多元。服装款式也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百褶裙，而是进行了大胆的改造设计，充分显示出了个性化。在选美舞台上，不再像以前一样都是传统的、规矩的选美服饰，观众们也能越来越接受这种变化创新。同时，在进行服饰创新的同时，也为来参加选美活动的游客提

供了带有服饰文化特色的手机套、围腰等装饰物作为品牌型的旅游纪念品来实现经济价值的转变。

最后，在当今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非常可观的是有一批批民族服饰的品牌已在创立并发展壮大了起来。例如，由一批美术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创立的“彝人造物”“帕比服饰”等设计出具有现代元素的选美服饰。选美服饰越来越具备广阔的市场前景基础。选美服饰通过在舞台上的展示更快、更直接地进入大众的视野，选美服饰运用这一优势在开发一般旅游产品的基础上，创立自己的民族品牌，增强自身竞争力。这也是选美服饰带来的一大经济价值。 5.3 传统选美服饰的传承和创新意义

传统选美服饰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服饰文化内蕴丰厚，工艺精巧。一方面，对文化传承的态度应该是取其精髓、去其糟粕、批评承袭、古为今用。在选美服饰的传承中也应当加以批判继承，取其优去其劣。当今的选美服饰继承和发扬了传统选美服饰的特色，如服饰的色调仍然以红、黑、黄三色为主色彩，百褶裙为女子的裙装，缚纹饰图案作为服饰文化的重要组成要素。另一方面，创新则是在继承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再进行新的拔高。当今年轻一代不再受传统思想的束缚，偏向服饰的实用性、简洁性和契合身份感。对传统彝族服饰进行大胆的改进，让它适应现代人的需求。創新型的服饰丰富了选美服饰，使其源远流长，不断发展。 6 结语

凉山彝族火把节是一个盛大的属于眼睛的节日。多姿多彩的凉山彝族选美服饰艺术文化给人们带来了美的享受与愉悦，向人们展现了彝家特色的审美观念、审美特点、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历史积淀等。彝族选美服饰与彝族人民的经济生活、文化传统、心理认知等息息相关。在对彝族选美服饰文化进行深入研究和综合保护的基础上，也需要加强服饰的产业化，使选美服饰绽放出更加诱人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