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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母亲的美文

2024-04-14 来源:意榕旅游网


写母亲的美文

【篇一:写母亲的美文】

1 苦日子过完了 妈妈却老了 好日子开始了 妈妈却走了 这就是我苦命的妈妈 妈妈健在时 我外出打工了 我回来时 妈妈却奄奄一息了 这就是你不孝的儿子 2 妈妈生我时 剪断的是我血肉的脐带 这是我生命的悲壮 妈妈升天时 剪断的是我情感的脐带 这是我生命的悲哀 3 妈妈给孩(2016-04-04)

【篇二:写母亲的美文】

我锁着母亲,锁着她半年了。我把她的白发和叨唠锁在了四楼。她趴在阳台边,像一棵半枯的藤蔓,在阳光里呼吸,在风雨里憔悴。她,在淡然地承接着岁月的眷顾。

最让母亲不堪的,这座灰旧的小楼还不是我的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母亲常独自诉说。母爱的感恩是孤独而忧郁的(2016-08-12)

【篇三:写母亲的美文】

母爱如佛

从前,有个年轻人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相当贫困。

后来年轻人由于苦恼而迷上了求仙拜佛。母亲见儿子整日念念叨叨、不事家活的痴迷样子,苦劝过几次,但年轻人对母亲的话不理不睬,甚至把母亲当成他成仙的障碍,有时还对母亲恶

语相向。

有一天,这个年轻人听别人说起远方的山上有位得道的高僧,心里不免仰慕,便想去向高僧讨教成佛之道。但他怕母亲阻拦,便瞒着母亲偷偷从家里出走了。

他一路上跋山涉水,历尽艰辛,终于在山上找到了那位高僧。高僧热情地接待了他。席间,听完他的一番自述,高僧沉默良久。当他向高僧问佛法时,高僧开口道:“你想得道成佛,我可以给你指条路。吃完饭后,你即刻下山,一路到家,但凡遇有赤脚为你开门的人,这人就是你所谓的佛。你只要悉心侍奉,拜他为师,成佛又有何难?”

年轻人听后大喜,遂叩谢高僧,欣然下山。

第一天,他投宿在一户农家,男主人为他开门时,他仔细看了看,男主人没有赤脚。

第二天,他投宿在一座城市的富有人家,更没有人赤脚为他开门。他不免有些灰心。

第三天,第四天……他一路走来,投宿无数,却一直没有遇到高僧所说的赤脚人。他开始对高僧的话产生了怀疑。快到自己家里,他彻底失望了。日暮时,他没有再投宿,而是连夜赶回家。到家时已是午夜时分。疲惫至极的他费力地叩动了门环。屋内传来母亲苍老惊悸的声音:“谁呀?”

“我,你儿子。”他沮丧地答道。

很快地,门开了,一脸憔悴的母亲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把他拉进屋里。就着灯光,母亲流着泪端详他。

这时,他一低头,蓦地发现母亲竟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

刹那间,灵光一闪,他想起高僧的话,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年轻人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的面前。

歌颂母爱

母爱是一种无私的力量,它像春天的甘霖,洒落在我们的心中,虽然它悄无声息,却滋润着一棵棵生命的幼苗成长。

人的一生,在世界上一切的光荣和骄傲,都来自于母爱,母爱就是神圣的,它有时在我们最困难时给予我们力量,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人们就在一腔诚意的血液溶进母亲的每一根血管,幸福地投入了母爱的怀抱,一股当家作主的豪情在胸中回荡。当母爱腾飞,奉献出一颗热爱的赤子之心。

母爱,是一个摇篮,培养自己摇曳繁茂,母爱,是一支民歌,歌唱团结,传播文明;母爱,是一座丰碑,镌刻过去,启迪未来……

啊!母爱,如果你是一座楼,我是你的一块砖、一片瓦、一颗石头,用我的渺小的身体,筑起你的巍峨;如果你是一面旗帜,我便是属于你的一根丝线,用我的青春为你绣出一颗闪闪的星星;如果你是一座花园,我便是属于你的一朵小花、一株小草、一片绿叶,我甘愿默默耗尽心血,吐出缕缕芬芬。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对母亲的恩情,我们惟有以爱和孝敬来回报。孝敬母亲是做人的本分,最后就以人们常说的“十

月里唱一支给母亲的恋歌”,告别伟大的母爱,不过我最后大声的说一声:“我爱你,更爱你的博大胸怀。

母爱如水

母爱如水,缠绵流过,鼓舞着我,开导着我,引我走向光明.

母爱如水,给我浓浓的柔情,使我常常陶醉在母爱的长河里;母爱如水,有时平静的流动,有时又急速前进。

当我失意,双眼迷离的时候是那拥有万丈柔情的妈妈开导了我,为我在人生路上找到一个指向标,指引我前进。又重新使我的眼神充满自信。

然后妈妈又化成了一条河,静静的流动着。

母爱如水,用她的无休无止培养了我的耐性,使我像她一样,用有自己的目标,像妈妈一样,对事事都要求的成功,使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极高的耐性。

当我做错事,母爱的长河因为生气而速度加快,这时的我好伤心,真不应该那样做,我后悔,我悔恨。我有回头把那件事重新做一遍,直到我做对为止,这时我看到母亲河变得澄澈透明,我也露出了愉快的笑脸。

在我寂寞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母亲河的岸边,和她谈心。而每次聊天以后,我除了舒心外,还有不一样的收获———做人的道理。所以我会很愉快的做我将要做的事,忘却了刚才的寂寞。继续笑对人生。

当我在学业上取得成功的时候,听,妈妈在默默的为我在心里为我鼓掌。在鼓励着我继续成功。

母爱如水,缠绵流过,鼓舞着我,开导着我,引我走向光明。

母亲无节

在所有的日子里,母亲都为我们而忙碌。

母亲之所以成为母亲,是因为孕育了生命。当我们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母亲就开始为我们缝制小衣,憧憬着我们的模样,设计着我们的前程……

我们一出生,母亲就沉浸到前所未有的操劳之中。我们的每一声啼哭,都会使母亲牵挂不休,我们的每一次欢笑,都会使母亲眉头舒展。母亲教我们走路,教我们学语;扶我们攀登高山,携我们涉过重河。当我们受了委屈的时候,母亲的怀抱是我们最后的港湾。当我们面对人生的迷惘叹息的时候,母亲的抚摸传达一种永不熄灭的力量……

在古希腊的神话里,母亲是大地。在中国的传说中,母亲是河。不管是大地还是河流,都滋润着太多的绿叶,负载着太多的白帆,作为她们自身,是艰苦卓绝的付出和养育,决非鸟语花香的节日。

终于有一天,我们离母亲而去,走得那样坦然。母亲挥泪与我们告别,笑得那样慈祥。我们去阅读世界了,把无尽的思念的夜晚留给母亲。我们欢乐,我们成长,我们会在热恋的日子里忘记了给母亲写信……

我们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母亲的关切就像一件旧时的毛衣,在严寒的日子里我们会忆起它

的温暖,在风和日丽的春天,我们就把它遗忘。但对母亲来说,每一缕思念都那样绵长,每一条关于我们的音讯都令她长久的咀嚼。我们每一点微小的成绩都会熨平她额上的皱纹,我们的每一次挫折和失误都会令她扼腕叹息……

普天下所有的为母者,心都是分裂着的,神经的触角都格外悠长。假如她的儿女在美国,她就时刻感受着大洋彼岸的冷暖阴晴。假如她的孩子正在患病,她就祈祷病魔百倍凶残地降临自身,而解脱她的孩子。甚至在一切平安顺利的时候,母亲的心也是警惕地蜷缩着,随时准备一跃而起,为孩子遮挡突然的风暴……

尽管世上规定了母亲节,其实母亲无节。

或者说,母亲也是天天过节的。

孩子会笑了,孩子会走了,这就是母亲的节日啊。

孩子唱每一首歌,孩子写第一个字,这都是母亲的节日啊。

孩子得了第一次奖,虽说只是一支普通的铅笔,这也是母亲盛大的节日啊。

孩子学得了知识,孩子建立了功业,孩子在世界上找到了属于他的另一半,孩子有了更小的孩子……这都是母亲的节日啊。

孩子的每一滴进步,都是母亲永远铭记在心的节日。

一位母亲,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孩子,那就是人类永恒的节日。

为了无节的母亲和母亲的节日,我们每一个作孩子的人,都要努力啊!

母爱无言

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在车站里,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的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地外的家的。

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二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来探望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仁,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无语,撩起衣襟拭眼。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多少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再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仁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没有一粒舍得自己吃。

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

监的人当中,他母亲的衣着是最褴褛的。母亲一口一口嗑的瓜子,包含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悔了。

一次,同龄的朋友对我抱怨起母亲,说她没文化思想不开通,说她什么也干不了还爱唠叨。于是,我就把这两个故事讲给他听。听毕,他泪眼朦胧,半晌无语。

母亲的级别

有人说,爱是与生俱来的。母爱是我们理解爱的最好的范本和老师。

我以为,错。爱是需要学习,需要钻研,需要切磋,需要反复实践,需要考验,需要总结经验,需要批评帮助,需要阅读需要讨论,需要提高需要顿悟……总之,需要一切手段的打磨和精耕细作的艺术。

与生俱来的只有动物的本能。人的爱,超越了血缘、种族、国界。这是地球上任何一种动物,不可能天然辐射的领域。所以,爱不是如同瞳仁的颜色和身高的尺度,是一串基因决定的先天,而是后天艰苦琢磨成长之丹。

印度狼孩的故事,是一个动物母爱的典范之作。有时想,假如是一个人类的母亲,得到了一只狼的幼崽,将会怎样?一般情形下,怕是不会用乳汁哺育它长大的吧?这有但说明了母爱是盲目的,还说明如果单纯比较母爱的浓度,也许人还不如一只动物。有人会说,狼长大了会咬人,谁敢喂它?那么,一只小鼠,就会有人类的母亲用乳汁哺育它吗?答案也基本上是否定的。

母爱并不是爱的高级阶段,因为它仅仅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人类的婴儿接受母爱,是被动

和无意识的。在感知的那一方面来讲,母爱首先是物质的,是生存的必要条件。如果没有母亲的乳汁和精心呵护,小婴儿根本就无法生存。所以,母爱的早期阶段是分割界限不清晰的融合和多方面付出的照料性质,高级阶段则升华为分离和精神的构建。世上有许多母亲,可以把属于动物本能那一部分做得较好,就是可以完成对子女的衣食住行的补给维护,但是对高级部分,就是超越自己博爱人类——从血缘分离弥散扩展的广博的爱,就未必能及格以至优秀。

我们不时地听到某个母亲,因为孩子的学习成绩不好,竟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殴打致死。这是爱吗?很多人说这不是爱,因为他们本能地拒绝承认这是爱,在他们眼中,爱是纯正和没有任何杂质污染的,包括爱是不能有失误的。但我想说,假使把那位死去的孩子复活,问他或她,你的妈妈是否爱你,我想他和她带着满身伤痕,也会说,妈妈爱……

因为母爱的初级阶段,就是如此盲目和自怜自恋的。她很可能不尊重孩子,难以清晰地界定孩子是另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个体。她把自己的感受和期望,强加在一个与她完全不同的人身上,就会酿成悲剧。这不但是生理上的,还有更深的心理上的痕迹。我要说,很多成人的家庭不幸和性格缺憾,追索起来,都和母爱只停留在低级阶段,未能完成向高级阶段的转化有关。单纯的低级的母爱,是泥沙俱下糟粕与精华并存的原始状态。

在母爱的高级阶段,母亲要高屋建瓴地完成与孩子的分隔。她高度尊重生命的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帮助一个新的生命走向灿烂和辉煌。这种境界,即使是一个潜质优等的母亲,如果不经过修炼和学习,也是不容易天然达标的。如果将它比作一座关键的闸门,我们将忧虑地看到——无数的母亲被隔绝在门的这一边,只有少数优异的母亲,才能跨越这对她们自身也充满挑战的门槛,完成爱的本质的升华。

既然母爱里包含着如此分明和严格的界限,我们有什么理由坚持——母爱就一定是我们接受爱的完善楷模呢?

所以,我宁可说,爱是没有天造地设的老师的,爱很艰巨,爱要我们在时间中苦苦摸索。

母亲的心

朋友告诉我:她的外婆老年痴呆了。

外婆先是不认识外公,坚决不许这个“陌生男人”上她的床,同床共枕了50年的老伴只好睡到客厅去。然后外婆有一天出了门就不见踪迹,最后在派出所的帮助下家人才终于将她找回,原来外婆一心一意要找她童年时代的家,怎么也不肯承认现在的家跟她有任何关系。

哄着骗着,好不容易说服外婆留下来,外婆却又忘了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外甥外甥女们,以为他们是一群野孩子,来抢她的食物,她用拐杖打他们,一手护住自己的饭碗:“走开走开,不许吃我的饭。”弄得全家人都哭笑不得。

幸亏外婆还认得一个人——朋友的母亲,记得她是自己的女儿。每次看到她,脸上都会露出笑容,叫她:“毛毛,毛毛。”黄昏的时候搬个凳子坐在楼下,唠叨着:“毛毛怎么还不放学呢?”——连毛毛的女儿都大学毕业了。

家人吃准了外婆的这一点,以后她再要说回自己的家,就恫吓她:“再闹,毛毛就不要你了。”外婆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有一年国庆节,来了远客,朋友的母亲亲自下厨烹制家宴,招待客人。饭桌上外婆又有了极为怪异的行动。每当一盘菜上桌,外婆都会警觉地向四面窥探,鬼鬼祟祟地,仿佛是一个准备偷糖的小孩。终于判断没有人注意她,外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挟上一大筷子菜,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宾主皆大惊失色,却又彼此都装着没看见,只有外婆自己,仿佛认定自己

干得非常巧妙隐秘,露出欢畅的笑容。那顿饭吃得……实在是有些艰难。

上完最后——道菜,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朋友的母亲,才从厨房里出来,一边问客人“吃好了没有”,一边随手从盘子里拣些剩菜吃。这时,外婆一下子弹了起来,—把抓住女儿的手,用力拽她,女儿莫名其妙,只好跟着她起身。

外婆一路把女儿拉到门口,警惕地用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然后就在口袋里掏啊掏,笑嘻嘻地把刚才藏在里面的菜捧了出来,往女儿手里一塞:“毛毛,我特意给你留的,你吃呀,你吃呀。”

女儿双手捧着那一堆各种各样、混成一团、被挤压得不成形的菜,好久,才愣愣地抬起头,看见母亲的笑脸,她突然哭了。

疾病切断了外婆与世界的所有联系,让她遗忘了生命中的—一切关联,一切亲爱的人,而唯一不能割断的,是母女的血缘,她的灵魂已经在疾病的侵蚀下慢慢地死去,然而永远不肯死去的,是那一颗母亲的心。

母亲的工作

曾经看过一篇关于母亲的“工资”的文章,文章记述了著名的“埃德尔曼财经服务组织”经过缜密思索、计算与评估,得出的结论:若将母亲所做的各项工作改为出钱聘人代劳,那么,子女一年所付的工钱高达63。5万美元。这就是说,母亲的工资额足以与大公司的总裁相比。

其实,哪怕像美国作家克里腾登所说的六万美金,也没有多少子女可以支付得起。

母亲是一项工作,一项任劳任怨而又不图回报的工作。

母爱是一种细节,只要留心它无处不在:清早一杯香浓的牛奶是母爱,冬天一件温暖的大衣是母爱,伤心时的一个微笑是母爱,出门前的一句叮咛是母爱……

母亲们用毕生的爱和热情去做这些工作,乐此不疲。而我们,却往往忽略了这些工作的艰辛,只是对辛苦劳作的母亲报以漫不经心的一瞥。

对我来说,母亲是温柔的,也是严厉的。

当我生病时,总是妈妈照顾我,为我端来一杯温热的水,为我掖掖蹬乱的被。

当天气变凉时,总是妈妈不住地提醒我多穿衣服,小心着凉生病。

当我考试成绩不理想时,总是母妈妈细心安慰我:“没关系,还有下一次。”

这时候的妈妈,是温柔的。

当我犯了错误时,妈妈总是严厉地训斥我,让我低头认错,悔过自新。

当我因贪玩而误了学习时,妈妈总是气愤地将我拉到一旁,看着我写完作业。

这时候的妈妈,是严厉的。

妈妈的温柔,让我一次次感受到温暖;妈妈的严厉,让我渐渐地明辨是非,养成良好的习惯。

妈妈是我人生的第一位导师,也是伴我快乐成长的贴心朋友。

所以我说:母爱是春夜的小雨,轻轻的来,悄悄地去,润物细无声;母爱是三月的阳光,静静地奉献,默默地付出,虽轻如鸿毛,却又重如泰山。

假若你是一只航船,母亲就是温馨的港湾;假若你是一只风筝,母亲就是轻巧的线轴。

母亲是一项最伟大的工作,永远被人歌颂,永远被人礼赞……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很普通,不属高知分子,也没有令人艳羡的面容,但她却给了我悉心的教导,真挚的关爱,使我健康地成长。

我从小就是个精灵古怪的孩子,调皮、不喜受约束。

当我一岁多,刚学会说话时,就会给妈妈告状了。爸爸一回到家,我就跑上前去说:“爸爸,妈妈又打娃娃了!”爸爸听后连忙问:“真的吗?”奶奶插话道:“瞎说!”我也鹦鹉学舌:“瞎说!”

妈妈并不是没打过我,但每次都不下重手,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不过,我却经常伤痕累累,那是因为我太皮,尽管还不会走路,却经常从摇篮里翻出来。每当这时,妈妈便会心疼地自责。

渐渐地,我长大了,妈妈也似乎越来越凶了。记得小朋友们都不愿来我家玩,因为如果我犯了错,即使在伙伴面前,妈妈也不给我留面子,这让我很丢脸,也让小朋友们难堪。事实上,这一着似乎很奏效,一个错误在我身上几乎不犯第二次。

从此,妈妈便在小朋友中落得了“暴君”的称号。

但妈妈很能忍,也很节俭,她吃饭绝不剩饭,连汤都会喝光。她身体很好,这也许是味口好的缘故。

妈妈感冒了不爱吃药,以前是因为家里穷没有药,现在是因为厌恶,怕药有副作用。爸爸也不喜欢吃药,所以我从小就没输过液。

我身体好离不开妈妈那高超的厨艺。妈妈的厨艺堪与厨师媲美。做丝,她一定亲手切,绝不用模子擦,她说擦出来的菜口感不好。

妈妈洗衣服从不用洗衣机,即使在大冬天,她也照样用手洗。我很小的时候,家庭条件不好,热水要节约用,她就用冷水洗,所以她的手总是又红又肿。即便是现在,她也不信洗衣机洗出的衣服能比上手洗的干净。我和爸常笑她的固执,她却视而不见,依然如故。

我的妈妈教给了我很多:她教我要坚强,遇事不能哭,要动脑筋想办法;她纠正我的毛病,使我逐渐养成良好的习惯;她还教我待人要平和,不要把别人的过错记在心上,那样会伤害自己,更会伤害他人……

我没记得妈妈跟我说“我爱你”,但是,她的行动无一不在告诉我她很爱家,她很爱我。在她眼中,我是惟一的,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既普通又伟大的母亲。

牵着母亲过马路

周末下午偕妻儿回家,年近花甲的母亲喜不自禁,一定要上街买点好菜招待我们。母亲说:“你们回来,妈给你们煮饭,不是受累,是高兴呀!”我便说:“我陪你去吧!”母亲乐呵呵地说:“好,好,你去,你说买啥,妈就买啥。”

到菜场需要走一段人行道,再横穿一条马路。正是下班时间,大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匆匆而行。年龄大了,母亲的双腿显得很不灵便。她提着菜篮,挨着我边走边谈些家长里短,我宽容地耐心地听她诉说。儿女们还能不听?

穿过马路,就是菜场了。母亲突然停了下来,她把菜篮挎在臂弯,腾出右手,向我伸来……

一刹那间,我的心灵震颤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熟悉的动作呀!

上小学时,我每天都要穿过一条马路才能到学校。母亲那时在包装厂上班。学校在城东,厂在城西,母亲担心我出事;每天都要送我,一直把我送过公路才折身回去上班。横穿马路时,她总是向我伸出右手,把我的小手握在她掌心,牵着走到公路对面。然后低下身子,一遍遍地叮嘱:“有车来就别过马路”,“过马路要跟着别人一起过”……

20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小手已长成一双男子汉的大手,昔日的泥石公路已改进成混凝土路,昔日年轻的母亲已经皱纹满面,手指枯瘦,但她牵手的动作依然如此娴熟。她一生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这些都被她掠头发一样一一掠散,但永远也抹不去爱子的情肠。

我没有把手递过去,而是伸出一只手从她臂弯上取下篮子,提在手上,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小时候,每逢过马路都是你牵我,今天过马路,让我牵你吧!”母亲的眼里闪过惊喜,笑容荡漾开来,像一个老农面对丰收的农田,像一个渔民提着沉甸甸的鱼网……

母亲的手

在异乡做梦,几乎梦梦是真。去秋匆匆返台,回来后,景物在梦中便依稀了,故交,新友、亲戚们也相继渐隐,独留下母亲一人,硬大盘固,伟为泰山,将梦境充沛了。

那夜,我梦见母亲。母亲立于原野。背了落日、古道、竹里人家、炊烟、远山和大江,仰望与原野同样辽阔的天极。碧海青空中,有一只风筝如鲸,载浮载沉。母亲手中紧握住那线绕于,线绕子缠绕的是她白发丝丝啊。顷刻,大风起兮,炊烟散逝,落日没地,古道隐迹,远山坠入苍茫,而江声也淹过了母亲的话语……母亲的形象渐退了;我的视线焦定在她那——双手,那一双巨手,竟盖住了我泪眼所能见的一切。那手,是我走入这世界之门;那十指,是不周之山顶处的烛火,使我的世界无需太阳的光与热。

母亲的手,在我有生第一次的强烈印象中,是对我施以惩罚的手。孩童挨大人骂挨大人揍是不免的,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任何挨母亲打的片段来;连最通常的打手心打屁股都没有了虽如此,母亲的惩戒更甚于打,她有揪拧的独门绝招。我说绝招,是她揪拧同时进行——揪起而痛拧之。揪或拧,许是中国母亲对男孩子们惯用的戒法,除了后娘对“嫡出”的“小贱人”尚有“无可奉告”的狠毒家法外,大概一般慈母在望子成龙的心理压力驱使下,总会情急而出此的。

我的母亲也正如天底下数亿个母亲一样,对我是“爱之深,责之切”的。特别是小时候,国有难,民遭劫,背井离乡,使得母亲对她孩子们律之更严,爱之益切,责之越苛。母亲之对我,虽未若岳母之对武穆,但是,在大敌当前的大动乱时代,大勇大义之前,使母亲与任何一位大后方逃难的中国母亲一样,对子女们的情与爱,可向上彰鉴千秋日月。在贵州安顺,有一年,家中来了远客,母亲多备了数样菜,这对孩子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打牙祭”的大好机会了。我因贪嘴,较往常多盛了半碗饭,可是,扒了两口,却说什么也吃不下了。隔了桌子,

我瑟缩地睇着母亲。她的脸色平静而肃然,朝我说:“吃完,不许剩下。”我摇头示意,母亲的脸色转成失望懊忿,但仍只淡淡地说:“那么就下去吧,把筷子和碗摆好。”在大人终席前,我不时偷望着母亲,她的脸色一直不展。也不言笑。到了夜里,客人辞去,母亲控制不了久压的情绪,一把拽我过去,没头脸地按我在床上,反丁两臂,上下全身揪拧,而且不住说:“为什么明明吃不下了还盛?有得饱吃多么不易,你知道街上还有要饭的孩子吗?”揪拧止后,我看见母亲别过头去,坐在床沿气结饮泣。从此以后,我的饭碗内没有再剩过饭。

当然,母亲的手,在我的感情上自也有其熨贴细腻的一面。那时,一家大小六口的衣衫裤袜都由母亲来洗。一个大木盆,倒进一壶热水后,再放人大约三洗脸盆的冷水,一块洗衣板,一把皂角或一块重碱黄皂,衣衫便在她熟巧之十指—f翻搓起来了。安顺当时尚无自来水,住家在院中有井的自可汲取来用,无井的便需买水。终日市上沿街都有担了两木桶水(水面覆以荷叶)的卖水的人。我们就属于要买水的异乡客。寒冻日子,母亲在檐下廊前洗衣,她总是涨红了脸,吃力而默默地一件件的洗。我常在有破洞的纸窗内窥望,每洗之前,母亲总将无名指上那枚结婚戒指小心取下。待把洗好的衣衫等穿上竹竿挂妥在廊下时,她的手指已泡冻得红肿了。待我们长大后,才知道母亲在婚后数年里,曾过着颇富裕的“少奶奶”生活的,大哥、我、三弟,每人都有奶娘带领。可是,母亲那双纤纤玉手,在七七炮火下接受了洗礼,历经风霜,竟脱胎换骨,变得厚实而刚强,足以应付任何苦难了。

也同样是那双结满厚硬的茧手,在微弱昏黄的油盏灯下,毫不放松地,督导着我们兄弟的课业。粗糙易破的草纸书,一本本,一页页,在她指间如日历般翻过去。我在小学三年级那年,终因功课太差而留级了。我记得把成绩单交给母亲时,没有勇气看她的脸,低下头看见母亲拿着那张“历史实录”的手,颤抖得比我自己的更其厉害。可是,出乎意外地,那双手,却轻轻覆压在我头上,我听见母亲平和地说:“没关系,明年多用点功就好了。”我记不得究竟站着多久,但我永远记得那双手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

冬夜,炉火渐尽,屋内的空气更其萧寒,待我们上床入睡后,母亲坐在火旁,借着昏灯,开始为我们衣袜缝补。有时她用锥子锥穿厚厚的布鞋底,再将麻绳穿过针孔,一针一针的勒紧,那痛苦的承受,大概就是待新鞋制好,穿在我们脚上时,所换得的欣快的透支罢!

然则,就在那样的岁月中,母亲仍不乏经常兴致高涨的时候。每到此际,她会主动地取出自北平带出来的那管玉屏萧和一枝笛子,吹奏一曲,母亲常吹的曲子有“刺虎”、“林冲夜奔”、“游园惊梦”和“春江花月夜”。那双手,如此轻盈跳跃在每个音阶上,却又是那般秀美而富才情的了。

去夏返台时,注意到母亲的手上添了更多斑纹,也微有颤抖,那枚结婚戒指竟显得稍许松大了。有一天上午,家中只留下母亲和我,我去厨房沏了茶,倒一杯奉给她。当我把杯子放在她手中时,第一次那样贴近看清了那双手,我却不敢轻易去触抚。霎时间那双手变得硕大无比,大得使我为将于三日后离台远航八千里路云月找到了恒定的力量。母亲的手,从未涂过蔻丹,也未加过任何化妆晶的润饰。唯其如此,那是一双至大完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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