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言—、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nie Obstructiva Put- mona— Diseaso COPD)俗称慢阻肺，最早由Biscov
肺的发病率是不吸烟人群的5倍。首先烟雾吸入会 刺激肺上皮细胞，导致促炎细胞因子的释放，从而引
等在“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哮喘”的基础上提出，
发先天和获得性炎症反应(innata and adaptive in- 将其定义为一种以持续气流受限为特征的，可以预 防和治疗的疾病［1］。临床上主要以异常的慢性气
道炎症、小气道重塑、肺泡破坏为病理特征。二、MR—RNAs ( miRNAs)是一-类小的非编码 RNA,—般由18 ~25个核昔酸组成，可通过抑制信
使RNA(mRNA)的翻译或诱导其降解而影响调控
机体几乎所有的生物过程。据统计,miRNAs调控 人体几乎60%的基因［2］o以往研究发现miRNAs
在由单核细胞向多核细胞进化前就已出现，其产生
可通过膜囊泡包裹主动分泌、蛋白miRNAs复合体
及脂蛋白复合体主动分泌、外泌体主动分泌、细胞凋 亡裂解后被动分泌［3］$此外，人们普遍认为mR-
NAs不仅可在某一特定的细胞或组织中起作用,而
且可在细胞外囊泡(Extracellula—esiclas , EVs)中活
跃地转运。EVs是细胞旁分泌产生的一种亚细胞成
分，包括外泌体、微囊泡、凋亡小体等组分，可来源于
几乎所有细胞类型(如上皮细胞源性EVs、巨噬细胞
源性EVs、内皮细胞源性EVs等)$因miRNAs可广
泛且稳定地存在于血清、血浆、关节液、唾液等体液 中［4-5］。现阶段研究已证实miRNAs主要通过与靶
基因mRNAs结合抑制其翻译或促进其降解，对机 体mRNA的稳定及翻译效率起重要调节作用。目
前的诸多研究表明，miRNAs可通过多种途径参与 慢阻肺的发生与发展(见图1)$MicroRNAs与慢阻肺的病理生理一、miRNAs与烟雾暴露烟雾暴露是目前公认的与慢阻肺发病相关的主dT：10.3969/j.imn. 1009 -6663.2020.02.030基金项目：上海市浦东新区重点学科资助项目(No. PWZxk2017-22) 作者单位:1.550025贵州贵阳,贵州医科大学2.201318上海，上海健康医学院附属周浦医院呼吸与危
重通信作者：周超，Email ：zhou2000P@ 163. com
Uammato— responses) o其次,烟雾刺激肺部炎症反
应，可增加机体活性氧(ROS)的产生,从而促进与慢 阻肺有关的病理生理变化，这最终将导致鳞状化生、 成纤维细胞活化、粘液产生和气道重塑⑷$目 , miRNAs 在 的
受到广泛学者的关注，其中组蛋白乙酰化和去乙酰
化是基因转录的关键调节因子，若两者表达失衡，则
易导致吸烟者慢阻肺人群的基因表达谱发生改变$
Stolzenburg LR等人也发现吸烟者肺中miR-223升
高，而miR-223表达的升高与组蛋白去乙酰化酶2
(HDAC 2 )表达降低有关,HDAC 2活性的降低会导
致炎症和皮质激素抵抗的扩大化。同时他们还发现
吸入香烟烟雾后，呼吸道组织样本中的miR-101也 有所增加［4,6］ $ Graff -W等比较吸烟者与不吸烟者 肺 细 miRNAs 的 达
，肺泡巨噬细胞中有包括miR-132、miR-139在内的 11个miRNAs的表达升高，有包括 miR-452、miR- 129-3p在内的43个miRNAs表达降低。这种差异
性表达，提示我们miRNAs可能在慢阻肺的发生发 展及表观遗传机制中存在潜在的致病作用［7］ $另一项关于健康受试者、吸烟无症状者及慢阻
肺患者体内miRNAs表达差异的实验研究数据表
明，在慢阻肺患者和无症状吸烟者中，血清miR-21
的表达水平明显升高，而miR-181a的表达水平则明 显下降$并推测miR-21与miR-181a的比值升高可 作为重度吸烟者罹患慢阻肺的早期诊断标志［8］$
此外，有研究发现慢阻肺吸烟患者痰中letLc靶基 因(肿瘤坏死因子受体II型(TNFRII))表达增加,
且与//Lc表达呈负相关，并证实烟草提取物可引
起人支气管上皮细胞中miRL00c表达的下调，诱导
人支气管平滑肌细胞miR-7表达及miR-135b过表 达，参与体内炎症反应的发生小10〕。一项基于烟雾 暴露小鼠戒烟前后miRNAs变化趋势的研究发现,
烟雾诱导的miRNAs变化是剂量依赖性的，且只有
临床肺科杂志2020年2月 第25卷第2期部分miRNAs可逆，大多无法恢复到基础水平，比如
miR-34b、miR-345、miR-421、miR-450B、miR-466 和 miR-469在戒烟1周后均未出现明显改变［11］o因
289键酶，而PGE2是中性粒细胞合成的启动子)中性粒 细胞产生增多，从而导致炎症反应的不平衡化［12］$ Park H等人也证实miR-146a和miR-146b的过表
此,miRNAs谱的变化可能与烟雾暴露所致的肺组 织损伤和炎症程度相关。达可 作用 TRAF6 和 IRAK1 蛋白 ， 从而抑
炎症细胞因子(如IG-12p70、AC、TNF-c和ANp) 的分泌［13］$以上多项研究结果表明，烟雾暴露与体内miR-
NAs的差异表达密切相关，然而有趣的是,miRNAs
下， 体在 时， 因 可通不仅调控正常的基因表达，还越来越多地被发现参 与表观遗传机制。进一步对miRNAs与表观遗传学
过Toll样受体4 (TLR4)信号通路，激活凝脂酰基醇 激酶3 (PIK3)，将蛋白激酶B (PKB)磷酸化为磷酸
联系的研究也发现,miRNAs与经典表观遗传学机 制(如DNA甲基化与去甲基化、组蛋白乙酰化与去
乙酰化)之间存在复杂的相互作用，最新的研究亦
证实在慢阻肺患者血液、痰和肺组织中，DNA甲基 化、组蛋白修饰和miRNAs都存在明显的异常表达， 提示miRNAs具有调节表观遗传机制的潜力［10］，或
许可作为吸烟患者罹患慢阻肺的早期预测因子$然 而就目前研究可知,戒烟虽可以延缓疾病的发展，但 现在还没有治愈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方法，而且目
前的药物也无法逆转长期的肺功能下降$所以，进
步 miRNA 和
之间 杂的相互作用及其在体液、组织中的改变或许能够提示慢阻
肺患者吸烟剂量并作为罹患或预后的预测因子$二、miRNA -与炎症反应小气道持续且过度的炎症反应是慢阻肺的主要
病理特征之一。正常生理情况下，机体对外界的有
害物质或有害气体的刺激会产生适当的炎症反应
(一种保护性反应)，而在这种适当的平衡状态中，
反馈调节的存在至关重要。近年来随着人们对于
miRNA-探索发现，miR-135可通过3VTR降低白介
素B受体(IC-1R)的表达和抑制白介素B (IG-1)信
号传递靶点参与机体炎症反应的负反馈调节机 制+2,$为进一步了解miRNAs与炎症反应的关系，一
项转染miR-21的T细胞亚群的研究发现，miR-21
的转染可导致肿瘤坏死因子超(TNF-p)和干扰素超 (ANp)表达上调，加重机体炎症反应［6］$此外，
miR-218可与肿瘤坏死因子受体1 (TNF-R1)的3,
UTR结合，阻断TNF-R1所诱导的A-6、A-8的释放
及核转录因子kappa B( NFpB)活性增强而减轻毛 细支气管炎症反应。miR-146也被证实参与NFpB
信号通路的调控，当miR-146低表达时，NFpB过
度活化，导致环氧化酶超(COX-2)半衰期延长，降解
减少，(COX-2是前列腺素E2 (PGE2)生物合成的关
化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PAKt)从而抑制miR- 199的表达。而过度的炎症刺激则会抑制机体 TLR4信号通路，导致miR-199表达上调，由此我们
猜测miR-199或许可作为炎症反应强度的预测因 子［14］$ MiR-181e的高表达被证实可通过靶向富半
胱氨酸肝素结合蛋白61抗体(CCN1)，减轻机体炎
反应， 中 细 的 ，
的成,提示其很有可能作为靶向治疗的目［2］$因此,miRNAs可通过多种途径参与慢阻肺患 者炎症反应的调节过程，这将为我们提供靶向改善
机体异常炎症反应的切入点$三、miRNAs与气道重塑气道重塑是机体在反复炎症刺激下气管壁的自 我修复功能紊乱的结果，主要以小气道重塑为主,进
而出现管腔狭窄，气流受限$目前研究显示气道重
塑的主要机制包括以下几个方面:蛋白酶-抗蛋白 酶失衡、自身免疫机制、氧化应激、气道平滑肌功能 失调+ 15\"句$11 -抗胰蛋白酶是一种广谱的蛋白酶抑制剂,对
炎症反应有一定的限制作用。研究发现，慢阻肺患
者血清中miR-132和miR-212表达上调，而11-抗胰
蛋白酶mRNA与miR-132、miR-212的表达呈负相
关，表明11-抗胰蛋白酶mRNA为miR-132miR-212 的作用靶点［17］ $ SMAD是TGFp超家族成员信号
过程中的关键分 ， 气道 增 和气道
重塑关系密切$ miR-145 被 明不仅具有 节
成纤维细胞分化和肺纤维化的作用，还可负向调节
并释放 细 因 ， 细 因 可通过
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气道平滑肌细胞中SMAD3的释 放，从而加速气道重塑［12］$而miR-23b可通过 TGF-B2、磷酸化SMAD3( PSMAD3)等信号通路调控 TGFp1所诱导的气道重塑，即miR-23b可负反馈调
节TGF-B2,抑制气道重塑［17］$此外，一项敲除 miR-155的小鼠实验发现,miR-155的缺失会导致B
290临床肺科杂志2020年2月 第25卷第2期相反,miR-438-5p可能具有逆转TGFp介导的肺上 细胞和成纤维细胞增殖的作用〔⑼。同有趣的
淋巴细胞、T淋巴细胞的反应丧失，以及辅助性T细Th2型细胞分化缺失, 气道重塑，加慢阻肺 miR-145可
的
缺陷和大量[18]$,miR-21过 达亦可促进气道 细胞(ASM)细胞的分化、可塑性、表型细
的调节及过敏性气道分化，
,加
asm细胞增
增
miRNAs即可作
进展,而MiR-138可抑制,缓解 进展[17]$所以,粘液的分泌调节。miR-145的高表达可 的始动者，又可作的
进i超
细胞的
蛋白(iPAM)的 达，增 肺成纤维抑制其
方
，在
$的诊治和预防，促进局部纤维粘连，而miR-210可我们进行更深一步的
通过 和促进肌成纤维细胞分化促进气道重塑,CSE:miR-135b tmiR-146a TmiR-92a-2,miR-147 TmiR-21,miR-20 TmiR-21,miR-223 T异常炎症反应：
Let-7c, miR-34c, miR-222 JmiR-181a,miR-340 JmiR-125b, miR-34b, miR-345 ImiR-200c, miR-218 T miR-128b,miR-135 t miR-146, miR-328 tmiR-101, miR-144 t miR-181,miR-7 t气道重塑:miR-15b,miR-155 ImiR-638,miR-438-5p I正常支气管miR-212 ,miR-132 ?病变支气管T 4miR-520e, miR-302d T
miR-92a, miR-638 T miR-211, miR-150 TAECOPD：
miR-l,miR-206 T miR-15a,miR-16 t miR-146,miR-125b f
感染肺气肿Let-7c, miR-133 J,
let-7d, miR-181c, miR-30c I
miR-34c,miR-34b, miR-149 J图1 miRNAs表达谱在慢阻肺各病理生理过程中的差异性表达。长期烟雾刺激导致支气管异常炎症反应，持续的炎症刺激及组织异常修复
可导致小气道狭窄及气流受限，最终形成肺气肿，当细菌或病毒入侵时可诱发慢阻肺急性加重。临床肺科杂志2020年2月 第25卷第2期四& miRNAs与肺气肿291甚至需呼吸肌辅助通气治疗。目前骨骼肌耗竭已被
肺气肿主要以肺泡组织的破坏、丢失以及肺泡 用作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死亡率的预测指标。有研
究发现，全身炎症因子，如TNFp、ILL、ILL等表达
弹性回缩力的降低为病理表现。目前对其发病机 制还不明确，大多学者认为其发生发展与机体蛋白
酶-抗蛋白酶失衡关系密切，且目前研究发现,miR- NA的异常表达与肺气肿的严重程度密切相关。增多可能抑制骨骼肌的收缩及蛋白的降解，从而导
致骨骼肌衰竭。此外,核蛋白(NCL)也与肌肉功能 相关, , 在 塞 肺 加重 体一项Spiral与H合作的研究显示,有63种
miRNAs的异常表达与肺气肿严重程度相关，其中 miR-638, miR-30c & miR181d被认为是最具相关性的
, miR-1 及 miR-206 也 通过对 NCL 的 而 致骨骼肌功能障碍+如$Wnt信号通路被认为是介导慢阻肺发展的重要
靶基因。另一项探讨miRNAs在慢阻肺患者肺气 肿性肺破坏的特殊作用的研究指出，miR-638可促 进肺气肿肺组织和肺纤维瘤的成熟,进一步研究也 证实,miR-638具有至少50个靶点参与肺气肿的调 控[20]o miR-34可抑制慢阻肺患者CD80和CD86 的表达及干扰素肾(INF-l)的分泌，从而影响
SERPME1蛋白酶抑制剂的表达，参与机体蛋白酶-
抗蛋白酶失衡，影响肺气肿的严重程度[21]$ miR-
452 被发现其表达与其预测靶点基质金属蛋白酶
(MMP) -12的表达呈负相关，而(MMP) -12被认为
是肺气肿发生发展的重要机制之一，由此可知miR- 452与肺气肿严重程度密切相关[22] $此外,慢阻肺患者长期存在缺氧现象，导致体内
氧化应激反应增强,P53表达上调,进而导致miR- 199上调,抑制缺氧诱导因子肾(HI/-P)表达，血管
内皮生长因子(VEGE)生成减少,从而导致肺的持 续性损害[2]$ Ezzie ME等证实miR-15b可通过抑 制TGF—1下调重度肺气肿患者中成纤维细胞蛋白 多糖的表达而抑制肺气肿的发展[23]$以上结果提 示miRNAs或许可作为减缓肺气肿发生发展的切入 点，为我们临床治疗提供新的方向$五、miRNAs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
(AECOPD)对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来说，急性加重是 导致患者病情恶化甚至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遗憾
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有效预防性阻塞性肺
疾病急性加重的方法，目前主要的治疗药物仅有支
气管扩张药、糖皮质激素及抗生素等,患者预后往往 不 $ 目 的 , miRNAs 在慢 塞 肺加重过程中 重 , 有 成 慢
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的生物标志物。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患者主要表现
为呼吸困难明显加重，痰量多且为脓性，长期反复 加重导致患者呼吸肌代偿减弱,最终导致呼吸衰竭,靶点,其缺失可引起肺发育不全和T辅助细胞(Th)
所诱导的肺出血。研究显示，miR-15a、miR-16在慢 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患者中过表达，而miR-
15a、miR-16可抑制Wnt信号通路的表达，从而影
响肺的 育 $ 此 , miR-146 在 期慢肺患者中与IL-1&、LTB4呈负相关，而在稳定期慢阻 肺中仅与TNF-l呈负相关[25 - 26]$因此，miR-146
可作 测稳定期慢 肺和 塞 肺加重的 物标志物$miR-125b是一种由低氧调节的miRNA，早期研
究即表明，miR-125a与系统性红斑狼疮(SLE)炎症
趋化因子途径有关。目前研究发现miR-125b可通 过调节气道上皮细胞的凋亡而引起肺组织的损伤, 也可以抑制巨噬细胞的经典活化,抵抗炎症反应，同 时又可促进巨噬细胞的活化，帮助炎症扩散,进而导
致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研究证实,miR-125b在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患者血清中的表达水平
明显高于稳定期慢阻肺患者与健康对照者，而在稳
定期慢阻肺患者与健康对照组之间则未见明显差
异。为进一步了解其差异，一组关于miR125b在慢 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患者治疗前后的比较中发
现,miR-125b表达水平在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
重患者治疗后的第7天、第14天、第28天呈逐渐
下降趋势,且与稳定期慢阻肺患者相比,慢性阻塞性
肺疾病急性加重患者血清TNFp、ILL、IL-1&和 LTB4水平明显升高[27'28],由此可知，miR-125b可
能是一种促炎因子,可作为一种新的诊断AECOPD
的有前景的生物标志物。结 语慢阻肺是现代医学面临的一项巨大的挑战,无
论从其高发病率或是高致残率角度考虑，都迫切需
要寻找一种新方法、新手段来提供更好的预防与诊 疗策略。目前诸多研究表明，多种miRNA参与了
292临床肺科杂志2020年2月 第25卷第2期[J]. Pha—acoi The—2018 ,182*1 -14.[11] I/ZOTTI A,LARGHERO P,LONGOBARDI M,et aS Dose-respon
siveness and persistence of mic—RNA expression alteraUons in
慢阻肺的炎症反应、气道重塑、肺气肿严重程度及其
急性加重过程，故而猜测miRNAs或许可作为新一
代治疗靶向药物,在慢阻肺预防、临床症状缓解或者
逆转疾病进展等方面发挥作用$依据当前对表观遗传学的研究发现，miRN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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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表观遗传机制之间存在复杂的相互作用。一方
面,miRNA的时空表达受到表观遗传机制的严格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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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转移酶来影响表观遗传机制，并且两者间复杂的
相互作用都参与了人类不同疾病的发生发展。所 以，未来的研究应该解决miRNAs和表观遗传机制
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毕竟每一个miRNAs都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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