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述评
2020-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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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卷第4期 2 0 1 2年8月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 NO.4Vo1.33 Aug.2 0 1 2 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述评 罗 军 (衡阳师范学院教育科学系,湖南衡阳421002) 摘 要:结构式家庭治疗因其疗法的简洁性、实用性和有效性,成为家庭治疗领域内最具影响力的流派之一。 文章介绍了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的基本概念(如家庭结构、家庭次系统、家庭界限等)、结构式家庭治疗的四步 模式和主要技术(如绘制家庭结构图、实际演出、重新界定问题、隐喻和空间改变、明晰界限等),指出其结构 式家庭治疗的主要特点和局限性。 关键词:结构式家庭治疗;家庭结构;四步模式 中图分类号:R39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313(2012)04—0138—05 结构式家庭治疗产生于2O世纪60年代的美 并不是说家庭结构绝对不可改变,当环境发生变 化或家庭面临新的发展任务时,家庭结构也必须 国,其创始人是米纽钦(s.Minuchin)及其同事。 最初他发展一种理论和干预技术来治疗破碎的贫 困家庭,并以此为家庭结构理论奠定了基础。随 后,米纽钦在治疗很多的中产阶级父母对孩子 “过分组织”家庭中,不断完善他的理论,并再不 相应做出改变,从这点来看,家庭结构也是有弹 性的。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主要采用了次系统、 界限(边界)、角色、责任分工、权力架构等概念 来说明。 1.2家庭次系统。家庭次系统是家庭结构的 组成部分,是根据辈分、性别、共同兴趣或功能 断应用于实践中,发现结构式家庭治疗用于治疗 心理生理病例的家庭特别有效。现在,结构性家 庭治疗由于其疗法本身的有效性和简洁实用,已 成为家庭治疗领域内最具影响力的流派之一[1],在 国内也获得了迅速发展。为了在实践中更好地运 用该理论,我们有必要对它进行全面了解,并对 其特点和局限性进行分析。 1.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的基本概念 等划分而形成的家庭中的一些小单元,是家庭中 的个人、两人组合或更大一些的构成家庭子集的 团体。个人是家庭的次系统,丈夫与妻子、母亲 与孩子的两人或两人以上的组织也是次系统。米 纽钦认为,家庭系统依赖次系统来分化和执行功 能。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有可能属于不同的次系统, 而家庭也可能由多个不同的次系统组成。 家庭中最突出和最重要的次系统包括个人次 系统、夫妻次系统、亲子次系统和同胞次系统。 1.1家庭结构。所谓家庭结构,其实是无形 的,是在家庭成员朝夕相处中慢慢形成的规则和 习惯,这些规则和习惯管束、组织或指引家庭成 员循着固定、可预测的方式去相处。本质上,结 构代表着家庭为实现它的重要功能而发展的操作 规则的总和。例如,孩子和母亲亲密而对父亲排 斥;孩子不能随意闯入父母的房间,父母也不能 个人次系统是个人的内在自我与社会环境互相结 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独立单位。结构式家庭治疗 既承认个人的独立自主性,又强调个体与其他家 庭成员之间的依赖性。夫妻次系统是一个紧密的 关系体,是由不同性别的成年人基于共同的目标 生活在一起而形成的,它的强度和持久性对于家 庭的稳定至关重要。亲子次系统是随着第一个孩子 随意翻看孩子的东西等。这些情况一再重复出现, 就具有了“结构性”,一旦结构建立,它自身就会 抗拒改变,从这点来看,家庭结构是稳定的;但 收稿日期:2012—03—15 作者简介:罗军(1968一),男,湖南衡阳人,讲师,从事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研究。 138 诞生后出现的,可以有很多不同的组成方式,例 如,可以是父母双方与孩子组成,也可以是父母 中的一方与孩子组成,还可以是祖父母、叔伯舅 姨等与孩子组成。同胞次系统同胞兄弟姐妹之间 组成的次系统,是孩子们学习与同辈建立关系的 第一个场所。在一个功能良好的家庭中,所有的 次系统都以一种整合的方式运行,以保护家庭系 统的分化与完整性。 1.3家庭界限。家庭界限是保护个体、次系 统和家庭完整性的情感屏障,常被比为“细胞 膜”,存在于个体、次系统和家庭的周围。家庭系 统与外界社会系统之间的界限称为外部界限,家 庭次系统之间、家庭成员之间的界限称为内部界 限。家庭界限的清晰度是评估家庭功能的重要指 标。正常、健康的家庭界限是清晰的、有弹性的, 既能让外界新的事物、价值观等渗透进来,同时 又具有自主性,会过滤这些事物与观点,把不能 容纳的摒之门外。家庭成员既有独立的自我,又 有家庭归属感。如果界限过于模糊、混乱不明确, 容易被其他成员侵入,则称为“纠缠”;如果界限 过于僵化、不灵活,子系统之间出现严重障碍, 则称为“疏离”。事实上,没有家庭是绝对僵化或 绝对疏离的,大多数家庭系统处于纠缠和疏离这 个连续体的某一点上。 除了上述概念之外,角色与责任分工、权力 架构、联盟与对阵等也是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的 重要概念。 2.结构式家庭治疗步骤 结构式家庭治疗的实际治疗过程可能会根据 具体家庭的问题情形出现不同,但都具有大致相 同的基本步骤。米纽钦及其同事们经过多年的研 究和临床实践提出了家庭治疗的四步模式,在他 们的最近著作《家庭与夫妻治疗:案例与分析》 (2007)中对这一模式进行了阐述_2]。 第一步:拓展目前的主诉。这一步的目的是 对目前存在的问题和存在症状的人去中心化。这 是将治疗转化为家庭治疗的一个步骤,主要任务 在于探索症状和家庭结构的性质,对症状进行重 新定义,把症状放在关系中考察,看到家庭中问 题和症状以外的事实。 这一步骤常用的技术包括:①关注带症状者 的能力范围;②对家庭所认定的问题赋予不同的 意义;③探索症状本身的表现方式,并且重点关 注细节;④从不同的视角审视问题;⑤探索症状 出现的背景;⑥探索家庭其他成员的困难,与带 症状者的问题是类似还是不同;⑦鼓励带症状者 在家庭成员面前描述自己的症状、自己的家庭及 其他方面。 第二步:着重探索维持问题的互动。这一步 的目的是探索维持目前问题的家庭模式。这一步 骤要探索家庭成员的哪些言行导致了问题的持久 存在,要在不激起来访者抵触情绪的情况下帮助 他们看到,他们的行为是如何维持着他们所带来 的问题的。治疗师要鼓励家庭成员观察他们自身 与带症状者的交互作用,让他们看到在带症状者 的问题出现时,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如治疗师问 母亲:“当你的孩子歇斯底里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来帮助他吗?”再如,治疗师问孩子:“当你心烦 意乱时,你一般是找爸爸倾诉,还是找妈妈倾诉, 或者是尽量不打扰他们?” 第三步:结构化地集中探索过去。这一步的 目的是探索重要家庭成员的过去对现在的影响。 主要是对家庭中的成年成员,尤其是父母的过去 进行简短的、有重点的探索,帮助他们理解他们 的一些导致问题出现的行为方式是如何形成的。 例如,治疗师会这样引导父母: “我想花一些时 间,和你们探讨在你们俩认识以前,你们各自是 怎样的人。”“你的担心是从哪里学来的?你看问 题的消极方式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在这一步,孩 子一直是一名听众,聆听他们父母的故事。对过 去的探索,早期的结构式治疗理论并不关注,现 在逐渐受到了更多的重视,反映了这一理论本身 的发展和修正。 第四步:探索相关的改变方式。这一步的目 的是重新定义问题并且寻找新的办法。在这一步, 所有的家庭成员一起探索家庭改变的方向和可能 性,协商如何使家庭产生新的行为,而不是一直 围绕症状做一些重复性的行为。 3.结构式家庭治疗的主要技术 结构式家庭治疗的目标是改变家庭成员应对 彼此的规则,改变家庭僵化的或模糊的界限,达 到最大的界限清晰度。在这一过程中所运用到的 主要技术包括: 3.1绘制家庭结构图。结构式理论用家庭图 来描述家庭当前的组织结构和互动模式,帮助治 疗师找到需要重构的家庭次系统。它通过明确的 符号,简洁、快速地描述家庭的组织方式。如 “——”代表界限清晰; “……”代表界限模糊; ]39 “}”代表联盟等。家庭图的绘制为描述家庭界限、 联盟、亲密、迂回策略等提供了直观而简洁的方 式,在家庭评估及整个治疗期间都极具价值。它 不仅能够帮助治疗师整理所得到的资料,发现家 庭中功能不良的地方,确定治疗目标,而且可以 帮助治疗师评估治疗的成效。鲍文(Murray Bow— en)的代际模型也使用家庭图,但他所使用的家庭 图是代际图,主要用来描绘家庭三代间的家庭关 系,而结构式理论所绘制的家庭结构图关注的是 家庭目前的结构。 3.2实际演出。在结构式家庭治疗中,家庭 结构的呈现不是从家庭成员的描述或回忆中得出, 而是从家庭成员的交互作用中得到。实际演出技 术是帮助治疗师把握家庭结构的重要技术,是指 家庭成员在治疗师的帮助下,将他们的日常生活 在治疗室里呈现出来。治疗师可以邀请家庭在他 面前重演某种生活片段或商议某件事,以便观察 家人的互动方式。其主要功能是:通过动态呈现, 帮助治疗师完整全面地搜集到家庭的真实资料; 在实际演出过程中,治疗师常常不仅是导演,有 时也是演出的参与者,并在这个过程中增进与家 庭的接触;在治疗中,强调家庭本身的能量,实 际演出者是家庭成员本身,演出所呈现的内容, 不仅能让治疗师看到,也能让家庭自己看到,其 中让家庭自己看到的意义更为重大。成功的实际 演出过程中,家庭已经在发生某些改变。 3.3重新界定问题。对问题重新贴标签,以 便提供一个更具建设性的观点。治疗师往往把问 题重新贴上一种代表家庭结构功能的标签,从而 把问题从个人的层面推上家人关系上,使家人明 白问题的成因是家庭环境而不只是出于某人。一 个家庭前来接受治疗,初衷往往是帮助家庭中的 带症状者,把这个带症状者界定为“有病”或 “有问题”,而忽视了家庭应承担的责任。通过重 新界定问题,促使家庭的看法发生改变,创造一 种新的有助于改变家庭互动模式的背景。例如, 把“孩子想自杀”界定为“孩子想得到父母更多 的关爱”;把“孩子对父母叛逆”界定为“孩子需 要发展独立的自我”。 3.4隐喻和空间改变。隐喻是通过另一件事 来理解和经验某事。隐喻是一种修辞,也是一种 认知的方式。使用隐喻,既可以使治疗师挑战家 庭成员,又不会让他们觉得需要自我防卫。一个 精心挑选的隐喻,可以刺穿家庭貌似和谐的假象, 1 40 令家庭有更多的思考。 例如,“你是你儿子的拐杖”;“你们的家是一 座牢笼”; “你和她爸爸,谁是更出色的侦探”; “你什么时候和丈夫离婚,而嫁给了孩子”。 空间改变是另一种形式的隐喻,通过改变治 疗师与家庭成员之间的空间,或者改变家庭成员 彼此之间的位置,来促使家庭的思考和行为的改 变。例如,让粘着母亲的孩子坐在一边,让疏远 的夫妻坐在一起。 3.5明晰界限。在纠缠的家庭中,要增强次 系统之间的界限,增加个体的独立性。治疗师可 以通过增加空间距离的方法来强调独立性,例如, 要求适当减少家庭成员之间的接触,与家庭成员 单独会谈等,也可以通过家庭成员的认知建构来 增加界限。在疏离的家庭中,则倾向避免冲突, 减少互动,治疗师帮助家庭成员增加直接接触, 减少迂回沟通。 3.6去平衡。去平衡是指治疗师加入并支持 某个成员或某个子系统,以重新组合系统。治疗 师可以轮流站在不同家庭成员的某一方来挑战另 一方。通过去平衡,治疗师挑战了现有家庭的家 庭结构,使得家庭能够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看待 自己和他人,并尝试不同的互动模式。例如[2]: 治疗师(对父亲):你谈起他们时好像他 们是孪生兄弟,但我看他们是非常不同的人。 治疗师(对大儿子):假如我有一个像你 这么优秀的儿子,我会感到荣幸。你的父母 没有认识到你是多么优秀? 母亲:他们总是打架。 治疗师(对母亲):但他还是很不错。他 去学校学习,工作也很成功。但你们却都没 有看到他的优秀品质。(对小儿子)因为我看 他很不错,那你一定是个招惹是非的人。告 诉我争吵是怎样开始的。 在这里,当父母总是把两兄弟看成是一个对 象时,治疗师打破兄弟子系统的平衡,探讨其中 大儿子的积极一面来挑战小儿子。 4.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的主要特点 4.1 强调系统和结构的治疗视角。结构式家 庭治疗以系统论、控制论为主要方法论,因此, 它非常强调家庭结构中的整体性、家庭的层级组 织和子系统的相互依存功能;强调家庭内在的规 则、自我调整和控制等。这一治疗视角具有开创 性的意义。任何一个有心理问题的个体都来自一 个家庭,其问题往往与家庭结构和家庭互动模式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我们忽略了对家庭结 构的关注,对个体心理问题的治疗很有可能是治 标不治本的,甚至是毫无效果的。结构式家庭治 疗为我们打开了一扇视野更为开阔的窗户。正如 尼古拉斯和斯克瓦兹(M.P.Nichols &R.C.Schwartz)所说:“结构式家庭治疗对于家 庭治疗的贡献是对于总体结构的了解。每个家庭 都有一个结构,这个结构支持并维持了家庭中的 交互作用。”l4 4.2简洁清晰的概念体系。结构式家庭治疗 理论创造了一套简洁的概念体系,给出了一个清 晰的有组织的结构框架来理解和治疗家庭。系统、 次系统、家庭界限、角色与责任分工、权力架构、 联盟等概念,一反很多心理治疗理论和概念的艰 深和晦涩,容易理解,也便于运用。运用结构式 家庭治疗理论的这套概念体系,使我们对家庭现 状的把握更为客观,对希望家庭达到的状态更加 明确,对治疗的效果也更容易进行令人信服的评 估。例如,通过家庭结构图的绘制,能清晰地反 映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将复杂隐藏的关系形象 地表达出来;通过治疗前后家庭结构图的对比, 我们可以看到治疗是否发生了作用。 4.3实用有效的治疗模式。结构式家庭治疗 理论发展的治疗模式和技术,特色鲜明,操作性 强,并且被实践证明具有良好的疗效。这套模式 甚至超越了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价值观念而具有广 泛的适用性。正如米纽钦自己所说:“我已经在26 个国家采用了这个模式……我曾经对我自己和来 自如此众多且迥然不同的文化的这些家庭之间的 适合性进行过质疑。相互之间的理解性几乎不可 能……这种现象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我是 一个催眠大师,有能力让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家 庭信服;另外一个可能性更大的解释是,我们所 有人,包括我自己,有可能有着共同的看待和理 解家庭关系的方式,我为家庭提供了一个似乎可 以解释他们困境的组织架构,他们由此便使用这 个模式,并且对其加以创新,加入他们自己独特 的方式。”[2 我们更相信他的第二种解释。结构式家 庭治疗理论确实找到了或部分找到了不同家庭的 共同规律,从而具有了广泛的适用性。 结构式家庭治疗在传人中国的2O多年中,被 证明也适合于中国家庭。治疗师通过观察而不是 家庭成员的主观描述来了解家庭结构,不仅更为 客观,而且适合中国的“家丑不可外扬”、爱面子 等文化背景;而利用治疗师的权威要求家庭成员 行动去改变结构,也符合中国人尊重权威、服从 权威的特点。因此,结构式家庭治疗在中国受到 欢迎,也颇具成效。例如,对香港家庭的结构治 疗显示17个家庭中有15个家庭认为治疗是有效 的,家庭结构治疗运用在对精神分裂症的干预、 躯体形式障碍患者、神经性厌食患者、难治强迫 症患者、问题青少年等治疗中,其报告均显示了 良好的疗效l3J。 5.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的局限性 5.1 对家庭结构分析的简单化。结构式家庭 治疗理论从家庭结构出发去分析家庭,固然清晰 简洁,但也存在着把复杂的家庭关系简单化的倾 向。这一简单化的倾向首先表现在对家庭个体成 员的相对忽视上。家庭是一个系统,结构式把家 庭中带症状者的问题放在家庭关系中去分析,希 望通过家庭结构的改变而消除个体成员的症状和 问题,这种思路有其合理性。但家庭中的每个成 员又有其独立性和复杂性,而这种独立性和复杂 性,结构式治疗模式分析不多。米纽钦自己后来 也有一些反思,他认识到如果单纯套用结构的观 点确实有可能简化了家庭中的复杂行为。他指出, 简单地用家庭结构图的方式分析家庭,“家庭中充 满矛盾的事物会击败我们,因为我们无法觉察到 每一个家庭成员如何影响到其他人以及如何受到 其他人的影响,也无法传达出个别成员的复杂 性”[引。 简单化倾向的另一个表现是对家庭成员过去 经历的相对忽视。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认为家庭 的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家庭必须随着社会环 境和家庭生命周期的改变不断地做出调整,以满 足家庭成员不断变化的需求,这无疑是积极的观 点。但在具体的治疗过程中,结构式理论强调 “此时此地”,关注现有的家庭结构和互动模式, 对家庭成员过去的历史和以往的互动模式不感兴 趣。但如果想对每个家庭成员有更深入的理解, 追溯他们过去的家庭模式是有必要的。原生家庭 对我们的影响超过我们的想象。所幸的是,米纽 钦自己也看到了这一不足,在其概括“四步模式” 中,把“结构化地集中探索过去”作为重要的一 步提出,对其早期理论做了修正。他说:“这一步 虽然一直是精神动力治疗方式的一部分,但对于 】41 我们来说却假新鲜。” ] 5.2对来访家庭的强加与控制。结构式家庭 治疗师在了解了一个家庭的家庭结构后,找到其 更广阔的社会系统和文化背景关注不足。尽管它 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跨文化的普适性,但它本身未 对不同文化的家庭给予深入分析,因此,运用于 不同文化背景时,特别是要在某种文化背景下推 广时,会遭遇一些阻抗。在中国推广这一疗法时, 要充分考虑到这一点。 参考文献: 中僵化、不合理的部分,再利用自己的专家身份, 去进行干预,使其中不合理的部分发生改变。治 疗师是专家,是介入的设计者和家庭功能的调整 者,承担改变的责任。在这其中,我们不难看出 治疗师强加的成分,即使没有明显的说教,但治 疗师先行固有的关于健康良好家庭结构的观念, 必将带入治疗之中,只不过将明显的强加隐去, 成为间接地、暗中的控制。 其实,家庭结构并没有什么正常和不正常之 分,它与文化背景和家庭特有的环境相联系,如 果功能正常,结构也就是正常的。但按照结构式 理论的分析,一些功能正常的家庭,其结构也许 是有问题的,是需要改变的,如果按照治疗师的 要求改变了,家庭正常的功能反而破坏了。可见, [1]S.T.Gladding.Family therapy history,theory,and practice[M].Upper Saddle River,NJ:Pearson Educa— tion,Ine.2007:5. [2](美)S.Minuchin,M.P.Nichols,李维榕.家庭与 夫妻治疗:案例与分析[M].胡赤怡,等译.上海:华 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07:12-15,38—39,11,13. [3](美)M.P.Nichols,R.C.Schwartz.家庭治疗理 论与方法[M].王曦影,胡赤怡,译.上海:华东理工 大学出版社,2005:35. [4]祝菡.结构式家庭治疗的理论及其应用评析[J].社会 心理科学,2007,22(3-4):304. 治疗师先人为主的观念和对治疗过程的强加与控 制,有可能损伤家庭本身的能力和独特性。 除了上述局限性外,结构式家庭治疗理论对 Is]赵芳.与家庭共舞——结构式家庭治疗及其本土 化[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166—167. Review on Structural Family Therapy LUO J“ (Department of Educational Science,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Hengyang Hunan 421002,China) Abstract:Nowadays,the structural family therapy has become the most influential theory and doctrine in the field of family therapy for its conciseness,availability and effectiveness.The present study systematically introduced the basic conceptions(e. g.family structure,family subsystem and family boundary),the four-step model and the main techniques(e.g.drawing fig— ure of family structure,actual performance,redefining problem,metaphor&displacement,clearing boundaries).Finally,the thesis reviewed its characteristics and 1imitations. Key words:structural family therapy;family structure;four-step model 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