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的所有能够表达不同语气的词汇。这是一个大语气词的概念,但除有标语气词和叹词外,其它词类并不专门用于表达语气,因而我们认为传统的分类方法不够清晰,很多研究者把叹词划在语气词范围之外,而叹词除了表达情感状态和呼问应答外,并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是典型的语气词,齐沪扬对语气系统的研究中将其放在大语气词的范围中。本文重新考察了语气词系统,认为叹词和助动词、语气副词等区别明显,它们不具备任何词义和结构上的功能,单纯用于表达意志态度和情感,所以传统的有标语气词和叹词不和其它词类兼类,单纯表达语气,因此可以称为语气词。除了语气词以外的其它用于表达语气的词类如:助动词、语气副词等,相对于语气词,可以称为兼有语气表达功能的词类。 2.2.1.1语气词
语气是跨越词汇在整个句子层面的表达,因而语气词是表达跨语段意义的词类。
语气词包括有标语气词和叹词,但通过考察我们发现以有标语气词和叹词分类不够严谨。就“叹词”而言,很久以来学界一直沿用“叹词”这一名称,但所谓的“叹”是从感性角度来看的,不能反映词类的语法特征,我们也不能排除用于词尾的语气词如:“……啊!”表示感叹,而语法上划分词类,要以某一特征作为判别依据来分类。所以笔者认为根据语气词与句子的关系,以其在句法上的独立还是黏着来划分,将句法上独立的语气词称为“独立语气词”比较恰当;而在句法上是黏着的,可以称为“黏着语气词”。之所以把它们称为独立语气词和黏着语气词,是因为叹词和有标语气词这两个概念不能简单明了地区分两个词类,而句法上是否独立可以较清晰地区分它们。且迄今为止,现代汉语中这类词的数量比较稳定,几乎没有新的语气词出现,因此,我们认为语气词是一个封闭词类。 2.2.1.1.1黏着语气词
黏着语气词指语法上不能独立使用,必须黏着于其它成分之后的语气词。其中部分可以用于句中,用于句中时用法和表达的语气比较简单,在句末表达的语气范围比较广,用法也较为复杂。在现代汉语中这是一类绝对数量有限、一般不再增加、几乎可以全部列举的词。从《现代汉语词典》(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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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年增补本)中可以找到的黏着语气词三十多个。具体如下:a)辅音黏着语气词:
吧、呗、的、吗、嘛、啦、呢、呐、唻、了、嘞、哩、咧、咯、啰、喽、嚜、么(麽)、哈、不(啵)、兮、哉、罢、哪;b)元音黏着语气词:啊、哇、呀、耶。还有叹词“哟、哦、噢”用于句末时应看着黏着语气词。
有些黏着语气词是因为出现环境的不同而造成的读音变体,或者是两个或几个语气词合用而形成的变体。如“啊”因为受前一音节收尾音的影响,有“呀、哇、哪”等变体,“呢”有“哪、呐”等变体,“吗”有“么”等变体, “嘞、咧”是“啦”的方言变体形式,“咯、 啰”是“喽”的方言变体。
现代汉语中最常用、最基本的黏着语气词有六个:“呢、吧、啊、吗、的、了”,其中“呢”、“吧”、“啊”、“吗”用法比较复杂,而又以“呢”的语法、语用功能争议最多。而“的、了”作为语气词有待商榷(以后再作具体讨论)。其它的单音节黏着语气词有些是这六个语气词的变体,剩余的黏着语气词用法相对简单。
用于句末是黏着语气词的主要用途,与独立语气词相比较除了具有黏着性的区别之外,另一个重要的语法上的区别是:黏着语气词有时具有句法强制性,具有完句功能。
对语气词从有形的语法形式上来划分,在研究上是新的尝试,其目的是在应用中易于把握。
2.2.1.1.2独立语气词
文献中叹词研究比较少,也没有全面的收集和归类,作为词类在汉语语法中一般只是略微提及,以胡裕树主编的《现代汉语》为例,提到叹词的部分仅150字左右。[13]张斌先生的定义是:叹词是一种通常独立于句法结构之外,以模拟人类自己的声音、表示人类自身情感为主的特殊的词类。[14]其中的一部分可能与人类自身呼号有关,[15]如:“啊”、“哈”等在很多语言中都是相同的,但大多数叹词并非模拟人类自己的声音,如:汉语中呼唤、提请对方注意用“哎”,而英语中是“Hi”,发音相去很远,就谈不上模拟人类自身的声音了。
刘全副在《英汉叹词比较与翻译》中找出汉语叹词70多个, [16]去掉“嚯”和“嚄”、“呵”和“喝”、“哟”和“唷”等同音异体,及“嘻”、“呕”、“咝”、“咄”、“啐”、“嗄”这些不常用的词,常用的独立语气词有二十几个,总体概括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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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音节:啊、哎、哦(喔)、嘿(嗨)、唉、哟、呸、嗯、哼、喂、喏、呵、噢、咦、呣、hm、欸。
双音节(都由单音节的组合而成):哈哈、嘿嘿、哎呀/啊呀、哎哟/啊哟/喔唷、啧啧。
多音节(是双音节的变体,不常用):哎呀呀、哎哟哟/啊哟哟/喔唷唷 独立语气词虽然词汇的量很少,但使用的频率相当高,语气表达功能相当丰富。如:
(16) 哈哈,我赢啦! (表达得意、高兴) (17) 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表示叹息、哀伤) (18) 哎,你瞧瞧,这身打扮多漂亮!(表示赞叹) (19) 咦,车怎么坏了? (表示意外) (20) 哎,我来了。 (表示应答) (21) 哎呀,你怎么搞的? (表示埋怨 ) (22) 呸,你才是那样的人呢! (表示轻蔑) (23) 噢,原来如此! (表示省悟) (24) 哼,咱们走着瞧! (表示气愤)
独立语气词中“啊、噢、哦、哟”有时用于句末,作为黏着语气词。
如:
(25)有好消息别忘了通知我噢!
所以,独立语气词的概念并不等同于叹词,“啊、噢、哦、哟”用于句末用作黏着语气词,与作为独立语气词使用时的功能是不同的。 2.2.1.2其它词类
兼有语气表达功能的词类范围比较广,除了传统的公认的语气副词外,其它如程度副词、助动词、有褒义或贬义色彩的形容词、动词、名词和一些称谓词。 1)语气副词和程度副词
其它词类中用得最广泛的是语气副词,是表示语气范畴的一种重要的语法手段。如:大概、也许等词,还有特定的语法结构像:“连”通常与“都/也”构成“连……都/也……”格式,“难道……”、“就……”等。
(26)他连接送小孩都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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