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国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的思考

第35卷　第2期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InnerMongoliaNormal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Science)

Mar.,2006　

Vol.35　No.2

对我国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的思考

杨伊生

(内蒙古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22)

　　[摘　要]　纵观我国心理学发展的历史和现状,缺乏原创性是制约心理学发展的重要问题,导致这种现象的

原因很多,有历史的、文化的、体制的以及学科自身的诸多因素。笔者根据国内外心理学发展历史脉络,分析了我国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缺失的表现,提出我国心理学原创性研究的内涵、标准及推进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的关键。

心理学研究;原创性;自主创新[关键词]　[中图分类号]B84—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27623(2006)0220051205

　　原创是自主创新的重要命题,在科学发展过程中,各个领域的重大突破往往都以原创性成果为先导。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是衡量心理学发展的重要指标。从某种意义上说,追求原创性不仅是时代发展对心理学研究的根本要求,同时也是心理学未来发展的重要走向。历史地分析我国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问题,对建立心理学学科自主创新的自信心和构建稳定的学科创新体系具有重要价值。

一、对原创性内涵的诠释

对原创性的理解有比较强的学科依存性,不同学科领域对原创性的内涵有不同的解释。如词源学将原创性定义为“最初或最早的创造”,因此,“原创性研究是最初解释特定研究对象构成要素和运行与发展规律的研究,或最早提出特定解决问题的思路或模型与方式的研究”。与“首创”同义,英译词为“initiative”,“originality”。由此可以做如下诠释,即原创首先是一种创新,具有创新的特征,但不是所有的创新都可以称为原创,只有那些“原始性创新”———前所未有的新思想或新发现才能称得上是“原创性”。

提倡原创性研究是构建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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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部分。2001年6月22日,江泽民同志在中国科协第六次代表大会上指出:“要鼓励原始性创新,努力攀登世界科学高峰。原始创新孕育着科学技术质的变化和发展,是一个民族对人类文明进步做出贡献的重要表现,也是当今科技竞争的制高点。”胡锦涛主席也多次强调“要大力提高我国科技自主创新能力,加快建设中国特色的国家创新体系”。可见,原创性研究对于国家科技发展的重要意义有多大。爱因斯坦说过:“提出一个问题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因为解决一个问题也许是数学上或实验上的技巧,而提出新的问题,新的可能性,从新的方面看旧问题,则需要创造性的想像力,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这里提出问题主要是指原创性问题。追求原创性研究也是体现诺贝尔奖所倡导的学术自由、学术创新和非功利性精神的重要方面。

从学术研究角度看,原创性是当代学术研究的基本准则。只有坚持原创性才能占领学术的“制高点”,而富于原创性的成果才能具有较强的传播力,实现学术研究的根本价值。原创性研究一般在当前很难看出其应用价值,但它为今后的科学技术发展提供了储备。原创性研究大都指向基础研究,具有变革性、再生性的特点。“原创性研究可能导致原

[收稿日期]200521121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4XMZ015)和自治区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543)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杨伊生(19652),男,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人,内蒙古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北京师范大学发展与教育心

理学在读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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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学科概念、命题甚至体系的转换与解体,并且可望生发出一系列新的更具解释力的力量框架和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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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原创意味着整体性变革和转型,是一种高层次的创新。

对科学研究原创性的价值,吴启迪曾经谈道“提倡科技创新,最根本的是要出原创性成果,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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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创新的灵魂。”基于这一内涵,我国心理学研究原创性,不仅包含了对古今中外的心理学研究的吸收、升华,以形成新的思想体系和理论,同时要以中华民族文化背景、研究对象、特殊问题为研究之本源,通过各种手段获取原始性素材,进而得出在国内外富有独特性和创新性的思想、理论或其他形态的研究成果。

二、我国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的缺失自构造主义心理学家冯特在莱比锡大学建立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以来,大批心理学家为独立的心理学描绘未来,但是一百多年的心理学历史发展表明,心理学的发展并没有按照冯特等早期心理学家们的设想演进,“而是经历了一个十分混乱的理论争鸣时代后转入了一个埋头于收集事实资料的实证研究和发展小型理论的时期。正是在这个转折过程

[4]

中,出现了理论心理学和实证心理学的对立”。西方心理学界的长期理论纷争和唯科学主义的极端演进,某种程度上已阻碍了心理学的快速发展。美国著名心理学家科克(Koch,1985)曾指出,心理学自一百多年前脱离哲学以来,一直未能成为独立科学,且因其本身条件限制,将来永远也不可能发展成为独立科学。其他西方心理学家也表示了对心理学学科发展的担忧,以及对心理学研究取向上的反思(Robinson,1985;Henley,1989;Robinsetal.,1998;Glassman,2000)。西方心理学的发展历史告诉我们,心理学在方向上的迷茫和学科归属上的困惑,除了研究取向和范式的问题以外,缺乏学科本身的原创性成果也是其重要的原因。

我国著名心理学前辈陈立先生在《平话心理科学向何处去》一文中把应付实际需求及问题解决的

(Skirmish);而把经过深心理学研究称为“遭遇战”

思熟虑的、有战略的、有确切计划的行动和结果称为

(Campaign)的研究[6]。而原创性的心理“战役性”

学研究正是“战役性研究”重要的组成部分。威廉

・詹姆士指出,心理学不能成为科学,就是因为心理学还只有“一系列粗糙事实”,没有“一以贯之”的理论(陈立,1997)。学科本源迷失,留下的“只是由各・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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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ch,1985)。种类型的研究组合起来的集合体”

心理学研究的一个最大问题就是缺乏一个共同的基础,因此,追求心理学的整合和突出原创性成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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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心理学生存与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

我国心理学是适应我国社会发展的需要,在我国古代丰富的心理学思想的基础上,吸收国外现代心理学的积极成果而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我们有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但是在现代文明的进程中,我们落后了。在中国本土的文化中没有诞生出具有现代意义上的科学,同样也没有产生具有西方现代[8]

意义上的科学心理学。因此,在主流心理学体系中,我们基本上沿着西方的研究取向和技术路径演化的。尽管像陈鹤琴、陆志韦、潘菽、朱智贤、陈立等老一辈心理学家撑起我国心理学发展的大旗,产生了一些具有原创性质的研究成果,但从总体上说,多数仍处于验证性研究。心理学资源的丰厚与原创研究的匮乏形成鲜明的对照。美国跨文化心理学家H.C.Triandis指出,在没有得到中国的资料之前,心理学不能成其为心理学。因为中国人口占了世界的1/4。在研究思想、内容、手段和方法的“模仿”和“迁移”的过程中,中国心理学研究渐渐失去了自己的学科根基,原创意识、原创能力及原创性科研成果日渐匮乏,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对西方主流心理学的过分追随。改革开放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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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对于“中国心理学的未来”,许多高层心理学家进行了激烈的论争,形成了两种不同的观点。一派是悲观主义的说法,认为中国心理学要在数百年后方能成熟,而且只有当美国心理学成熟之后,中国心理学才能随之成熟;另一派可以说是乐观主义的见解,如潘菽先生认为,美国心理学成熟与中国心理学成熟没有关系,中国心理学很有可能优先于其他国

[10]22—23

家而先成熟起来。老一辈心理学家对心理学未来发展的信心是值得我们发扬光大的。然而,从我国心理学发展的历史看,对西方主流心理学的过分追随不能说不是一个突出问题。

西方主流心理学的基本研究取向是基于科学主义范式的,而且心理学之所以成为科学,也正是由于其采用了科学的方法。然而自冯特以来,所谓心理学的科学方法实质上也就是自然科学研究所采用的物性研究取向,如观察、测量、控制、实验等量化研究的方法和程序。这些方法对于研究物性的变化是成功的,但是由于人的心理的复杂性,心理科学研究不能达到自然科学研究的功效。台湾学者张春兴概括了以上现象所导致的心理学研究的误区:(1)研究

方法与研究目的配合困难。“心理学自许为科学,对人性研究也采用自然科学类似目的与方法。只因研究对象的不同,心理学的研究除了观察实验之外,另外设计了调查、测验、个案研究及访谈等多种方法。唯从研究目的看,除了对行为的外显表相描述之外,对行为原因的解释、预测、控制及应用等,几乎无法达到预期的目的”;(2)以人为研究对象不易克服的难题。“在心理学以人为研究对象进行研究时,无论研究情境如何精密设计,终无法避免研究者与被研究者主观因素造成的偏差”;(3)样本代表性不足,难以作普遍推论。由于人类行为的复杂性,以及人的个别差异、团体差异、文化差异的普遍存在,心理学研究样本的代表性不足,是不可否认的问题

。

史密斯与邦德(Smith&Bond,1993)曾分析20世纪90年代在英美两国出版广为流行的两本社会心理学书发现,在英国出版的专书内容中取自美国研究的占68%;在美国出版的专书内容中取自美国研究的占94%。从中可以反映出世界心理学美国化倾向的凸现。当然,我国心理学研究的欧美化倾向也比较严重,到目前为止,世界范围内通用的心理学测量工具几乎没有出自中国本土的。在中国的心理学教材及著作中,几乎充斥了西方心理学的流派、理论及案例。只有很少的理论是出自我国心理学家之手(潘菽的“二分法”、朱智贤的“儿童心理发展动力理论”、冯忠良的“结构定向理论”等属于原创性理论)。

实证科学是西方理性主义精神的表达,是现代文明的核心。人们在享用科学文明的成果时,应清醒认识到那些科学成就的取得是基于科学知识的可靠性和有效性的,而这些都需要一套完整的程序来保证。沿袭西方科学主义研究取向必然也是我国心理学发展的重要走向,问题是在广泛吸收国外研究成果的同时,不要忘记立足中国独特文化背景下的原创性研究,以构建富于中国文化和民族特色的心理学体系,不能失掉原创自信心,而一味追随西方心理学主流趋向,停留在验证性研究层面。

2.本土化心理学研究的“非系统性”。广义的本土化心理学主要是指一种社会文化取向的心理学,所采用的概念、理论和方法能切实反映本国民众的心理与行为。心理学的本土化研究起步较晚,而且没有形成稳定的概念、理论和方法体系。虽然老一辈心理学家呼吁发展自己的心理科学,但中国心理学的发展的确走了一条曲折的道路,经历了建国

[11]

[11]

初期的苏联化过程和“文化革命”时期的政治化过程,从主流发展来看,中国现代心理学一直是在引进和模仿西方科学心理学。可以说在中国本土的传统文化中并没有产生出西方意义上的科学心理学。我国心理学的本土化,就是要避免全盘西化,建立有中国特色的心理学理论体系。它与探求人类共同心理规律的国际化是相辅相成的。因此,也不能按照西方心理学理论框架来理解中国本土文化中的心理学

。

3.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的机制不够健全。我国心理学原创性不足也表现在体制、机制与创新目标不相适应上。科学原创性必须用制度和管理予以保障,而我国心理学还没有形成有利于提升原创能力的良好机制,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为例,心理学只是在“生命科学学科”门类下的一个具体内容。心理学的边缘化使其难以找到自己的学科归属,尽管心理学被确定为一级学科,但在整个自然科学体系中,心理学的地位是边缘的。

4.心理学研究的学科积累不深厚。学科积累是

[8]

学科原创的重要前提,没有深厚的学科积累,提升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是难以想像的。从我国心理学的发展看,清末由西方传入我国,建国前发展十分缓慢。50年代,心理学的教学和研究机构及从事心理学研究的队伍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但这一时期心理学界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过两种学习改造,一是用马克思主义改造心理学,二是学习苏联心理学和巴甫洛夫学说,可以说还谈不上有原创性研究。60年代,心理学遭受严重的挫折,被诬蔑为是资产阶级伪科学,更无原创性可言。改革开放以来,心理学得到了恢复和重建,其发展的路径,一是继续学习和吸收西方心理学的优秀成果,并立足我国实际开展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二是探索我国心理学的体系。但是心理学在各个领域中的应用还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同,虽然有一些原创性研究,但没有成为系统,还谈不上有深厚的学科积累。有研究者认为,从我国科学整体的发展水平而论,中国科学处在一个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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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非原创的时代。原创的前提和基础还没有确立起来。

三、走自主创新的中国心理学研究之路讨论中国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问题,是中国心理学界自我觉醒的表现,也是未来心理学发展的必然要求。国务院2005年12月30日发布了《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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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国科技发展和科学研究来说是一件大要》

事,也是全国人民社会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可以说本世纪的头20年既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机遇期,

2.推进中国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第一,通过

科学思想的变革来推动心理科学的原创性研究。因为心理学研究对象的复杂性所决定,只靠操作化的方法难以把握,要不断进行科学思维和世界观的改造,才能取得原创性突破。美国哲学家库恩(Kuhn,1962)指出,科学发展乃是由于周期性的科学思想的演变;而科学思想变动的动力,除科学方法的进步外,主要是由于人类世界观的改变。科学思想发展到某种程度时,就会形成一种众所共识的世界观,进而对科学研究的主题、目的、方法等亦采取相似的趋[11]

向。

第二,把原创性作为心理科学研究立项和评价心理科学研究成果的重要指标。集中研究队伍和财力,对重大心理学理论和实际问题实施原创性研究。当然,原创性也不是衡量学术研究的根本尺度。学术研究的本质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积累知识。只有知识增长和知识积累才是衡量研究成果价值的根本标准。

第三,进行跨学科研究,增强心理学科学原创的动力。20世纪以来,跨学科研究成为科学创新最常见的手段和方法,在不同的学科领域得到极大的重视和应用,不仅带动了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培养了大批跨学科背景下的科学精英。

科学家拥有跨学科的知识背景,擅长将不同学科的理论和方法移植到自己研究的领域,对产生科学原创性成果至关重要。心理学从学科性质上说应属于中间科学(潘菽,1984),其产生跨学科成果的空间应该说是比较大的。作为一门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交叉科学,心理学也为科学原创性成果的产出提供了动力源泉。在现代心理学发展的一百多年的历史中,有许多与心理学有关的理论成为某些高新技术的重要知识和理论基础,特别是与心理学有关的科学突破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一殊荣(Pavlov,1904;Bekesy,1961;Lorenz,1973;Simon,1978;Sper2ry,1981;Kandel,2000;DanielKahneman,2002),从而有力说明心理学对人类做出了杰出贡献。今后的研究,更要打破学科界限,形成多元文化的教育背景以孕育原创性科研成果;同时,要加快科研模式的转变,形成跨学科、多人员集体协作的研究机制。任何一个原创性科学研究成果靠一个人独立完成是不可能的。

第四,进行本土化研究,构建中国特色的心理学体系。“进行本土化研究并非文化本位主义,并不排斥西方心理学思想。只是强调放弃以往全盘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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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科技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而贯穿于《纲要》中的一条主线就是自主创新。倡导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是实现中国心理学自主创新的重要标志。从我国心理学发展的历史看,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积累,本世纪的头20年也是我国心理学大发展的关键时期。

1.中国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的内涵和标准。从心理学学科发展的需要和要解决的问题作为研究的逻辑基点,通过各种手段获取原始资料,作原始性研究,进而得出在国内和国际上具有创造性的心理学理论。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1)中国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立足于中国本土,相对于西方心理学体系的研究而言,明确地以追求民族独特行为为目标,

(当然,不是体现出“中国的”、“本土的”、“民族的”

完全排外的文化本位主义);(2)中国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应立足于心理学的学科建设,而有别于其他学科特征,以追求心理学的学科独立性为目的。

对于原创性的标准众说纷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编的《科学与技术统计资料指南》中对基础研究所做的定义是:旨在增加科学、技术知识和发现新的领域的任何创造性的系统活动,而不考虑特定的实际目的。这些研究对人类生活有重大影响,在推动人类进步方面蕴藏着巨大的潜力,并且经得起历史的考验。这就意味着现时现地作为衡量原创性研究成果的标准,只能衡量前人的研究成果是否具有原创性;现时现地的研究成果是否具有原创性,只有

[14]

后人才有资格判断,或依赖学界权威的评判。

学术的本质就是求新求异,对于我国现阶段心理学研究的原创性来说,同样要突出一个“新”字。集中表现在:(1)创建新的理论体系,用新的概念、研究范式和原理,为重大心理学难题提供理论解释和依据;(2)用新的视角和思维方式对一个新的领域进行开创性研究,以探索对科学技术发展有重大意义的新课题;(3)提出与现有共识心理学观点不同的且有充分依据的新观点、新立论,进而创立一种新的学说;(4)在新的文化背景上首次采用某种理论,或以新的文化背景为基础产生新的理论和技术;(5)对已有理论提出质疑,包括对立论的科学性、论点的准确性、论据的可靠性、概念的周延性、资料的确凿性、结论的可信度等提出的质疑;(6)在方法、

[15]

体裁、语言和风格等方面的创新和突破。・54・

[13]

的做法,改而选择性地吸收西方心理学的精义”。张春兴教授指出,应该在理论和应用领域倡导本土化研究取向。理论心理学研究可以采用三种方式进行:(1)对西方现代心理学中的基础性知识与方法仍可直接采用,因其与文化因素关系较少;(2)在本土文化环境中验证西方心理学理论,从而构建新理论,用以解释国内同质文化下人的行为;(3)根据同质文化内国人行为的某种特质进行探索性研究,并构建原创性理论,从而彰显中国心理学的特色。心理学的中国化,要求我们进行中国人的心理实验研究,要求有符合中国国情的心理量表和研究方法,要求继承和发扬中国心理学的丰富遗产,同时也要学习和借鉴外国心理学中一切有益的东西,努力构建体系完备、理论深厚、内容丰富的中国心理学学科体系,进一步增强心理学研究原创性的信心。[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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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NDEROVERBRINGINGFORTHNEWIDEASINPSYCHOLOGICAERESEARCHINCHINA

YANGYisheng

(CollegeofEducationScience,InnerMongoliaNormalUniversity,Huhhot,China010022)

Abstract　Whenwetakeasweepingsurveyofthehistoryandthecurrentsituationofthedevelopmentofpsychol2ogyinChina,lackofbringingforthnewideainpsychologicalresearchisanimportantproblemtorestrictthedevel2opmentofpsychology.Manyafactorleadstothisphenomenon,suchashistory,cultureandsystem.However,thedisciplineitselfisresponsibleforittoo.Theauthorputsforwardtheconnotation,criterionofbringingforthnewide2asinpsychologyresearchandthekeytopushingonbringingforthnewideasinpsychologyresearch.Keywords　psychologyresearch;bringforwardnewideas;actonone’sownandblalenewideas

[责任编辑

　张九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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