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园》和《寒夜》是巴⾦最为成功和最有深度的作品。这两部作品都阐述了中国现代的真实⾯貌,是巴⾦继承鲁迅精神的佳作。
《憩园》和同是巴⾦的激流三部曲《家》 《春》 《秋》⼀样,都是着重描写和讲述了“家”由盛⽽衰,逐渐破裂和⽣命⾛向灭亡的过程。
⼩说的主要⼈物有:作为追寻者和记录者的黎姓⼩说家(以下简称黎先⽣);憩园的前主⼈杨梦痴和他的⼉⼦寒⼉以及他的妻⼦(以下称杨夫⼈)和⼤⼉⼦;憩园的现任主⼈姚国栋和他的妻⼦万邵华(以下简称姚夫⼈)以及他和前妻的孩⼦虎少爷。
⼩说故事的发⽣时间为抗⽇战争之后。
⼩说故事的主要时间发⽣的地点为憩园以及憩园所在的县城。
⼩说采⽤内视⾓有限视⾓中的故事剧中⼈的所见、所闻、所想的写作⼿法阐述⼩说的故事。全⽂故事内容共有⼏个部分,采⽤“⽀线式”的⽅式对⼩说的重要情节做出了叙述。
第⼀条⽀线:描写家庭的情况及结局。⽽家庭的情况⼜分成了两条线,1、通过黎先⽣的追踪和挖掘出的杨姓旧主的“易屋”真相,杨姓家族的现时情景;2、憩园现任主⼈姚国栋的家庭情况。
黎先⽣和现任憩园的主⼈姚国栋是⼩学,中学,⼤学的同学,他们从⽆意间的遇到到⽼黎到姚国栋的新家——憩园做客开始。黎先⽣接触到杨姓家族是从杨家的⼩孩⼦寒⼉,即憩园的旧主⼈杨梦痴的⼉⼦寒⼉开始的。
⼩说由寒⼉的偷花引⼊,设置了悬念。⼩孩⼉为什么偷花,即使在偷花时被打还是坚持每周都来?他偷花是为了谁?他所在的杨姓旧家族如今是何种景象了?层层疑问下,便引出了黎先⽣的疑问与兴趣,进⽽开始了情节性,故事性的挖掘与叙述。通过寒⼉牵出了那个可悲的,可怜的,⽆⼒回天的丈夫与⽗亲的⾓⾊——杨梦痴。杨家的三少爷杨梦痴,是个只知道沉迷于玩乐,堕落的败家⼦⼉。随着杨⽼爷⼦遗留下的财产的分配及憩园的变卖,意味着属于杨姓的家族⾛⼊了破败,甚⾄是家庭的离散与对⽴,例如杨梦痴与他的⼤⼉⼦和妻⼦的对⽴。
讲述杨家的情况时,巴⽼采取了插叙的⼿法。故事通过了黎先⽣的挖掘,杨家⼩孩寒⼉的叙述,点出了寒⼉偷花的原因以及憩园易主的原因。从⽽,⼀个潦倒穷困,只能住在城⾥的破旧的祠堂⾥⾯。但是,即使处在这样⼀个困难的境地⾥,还是没有放下少爷的习惯,还坚持着在祠堂,他住的地⽅摆上⼀⽀茶花。他因为穷困⽽回到妻⼦、⼉⼦的⾝边,但是在妻⼉⾝边时仍旧不能安下⼼来⼯作,怕丢了尊严⽽从⼤⼉⼦帮忙介绍的⼯作岗位上逃离,甚⾄还在外⾯租个⼩公馆,养⼩⽼婆。在⼀次受冤时,⽓不过⼉⼦的指责,最后⼜⾛上了离家出⾛的道路,⽽这⼀次的出⾛,也为他的⽣命的终⽌画下了句点。
姚国栋是⼀个留过洋,吃过洋墨⽔的知识分⼦,早些年和黎先⽣见⾯时就也想写⼩说,但最终还是没能写出来,根据他⾃⼰说的:“我没有那个本领。”姚国栋是⼀个原则上很好的丈夫和⽗亲,他对妻⼦是真的爱情,他疼爱他的妻⼦,在他向黎先⽣介绍他的⼉⼦虎⼉时,说虎⼉时他的第⼆宝贝,⽽他的妻⼦是他的第⼀宝贝。他爱⼉⼦是爱到了⾻⼦⾥的,他满⾜⼉⼦的⼀切要求,即使是不学⽆术。姚国栋爱妻⼉,但是实际上,他的爱都没有使得这个家庭美满和谐。他爱他的妻⼦,但是他看不到他的⼉⼦对⾃⼰的爱⼈的⽆礼,看不到妻⼦作为⼀个后母在对待丈夫与前妻的⼉⼦时的难堪,看不到妻⼦眼中的⽆奈。他爱他的⼉⼦,却放任的⼉⼦养成了骄横⽆礼的性格,不学⽆术,沉迷于赌博与玩乐,最后甚⾄是间接的导致了他的⼉⼦的死亡。
杨家以杨梦痴的死,⼤⼉⼦迎娶了新媳妇,⼀家⼈从阴霾中⾛出,⼀⽀执着于寻找⽗亲,希望⽗亲能够回来和⾃⼰和家⼈⼀起相聚的寒⼉也露出了开⼼的笑脸。姚家以虎⼉死了,姚国栋处于悔恨与悲伤为结局。两个结局看似截然不同,但是实质上都展⽰了新的⽣活,系的希望。杨梦痴死了,代表“传财不传德”的家风的截⽌;虎⼉死了,代表“长宜⼦孙”的⼤家庭模式弊端的截⽌。两者都是意味着新⽣,况且杨家⼩孩寒⼉可以认真的学习,开⼼的活着了,姚夫⼈也怀了孕,这些都是代表着新⽣的⼒量。实际上,这也是巴⽼的愿望。
第⼆条⽀线,对“尊贤”的赞扬。这⼀点主要体现在杨家⼩孩寒⼉的⾝上。
寒⼉在⼩说中占据着不可或缺的⾓⾊成分,他是黎先⽣在整个故事事件中赞扬的唯⼀两个⼈中的其中⼀个,另⼀个是姚夫⼈。寒⼉,⼀个只有⼗五岁的少年,⼀直执着于寻找⾃⼰的⽗亲,不因⽗亲的穷困潦倒⽽嫌弃他,在母亲和哥哥的双重不满下仍然偷偷地救助⽗亲。其实寒⼉的愿望很简单,只是想要⼀个完整的家庭⽽已,但是重重的困难与阻挠,他最终还是没能够使得⽗亲回到家中共享天伦之乐。寒⼉是⼀个聪明⼜懂得尊重⼈的⼩孩,这体现在他对黎先⽣和姚夫⼈上。他明知姚夫⼈是夺⾛他家院⼦的凶⼿之⼀,他明知黎先⽣是姚国栋的朋友,但是他还是真⼼的尊重他们,并且信任的把家⾥的秘密告诉了他们。
第三条⽀线,通过对⽐,反映了“社会的希望”与“社会的败类”之间的不同结局,从⽽体现了作者的思想与愿望。
通过寒⼉与虎⼉的对⽐,寒⼉聪明,爱读书⼜懂事,没有继承到封建富贵家族的坏习⽓,这样⼀个脱离了旧社会腐朽习⽓的少年正是中国展望的未来,社会的希望。⽽虎⼉这⼀个不学⽆术,凭着家⼈的疼爱⽆法⽆天,骄横跋怖,不懂礼节的封建富贵家族的“⼆世主”,这样的⼈将来必定会是社会的败类,国家的蛀⾍。所以作者安排寒⼉得到了新的家庭,开⼼的活着,⽽虎⼉被⽔冲⾛,死不见⼫的结局,充分反映了作者对腐朽⼤家族习⽓,风⽓的鄙视与批评以及对社会的美好未来的展望。
憩园,这是⼀座陈旧的充满着悲伤与寂寞的花园,憩园是⼀个带有赶上⽓氛的意象,是整个社会的缩影。通过在憩园内的眼泪、微笑与叹息,表现出了⼀个悲凉的时代氛围,浓和了家的毁灭,⽣命的短暂、易逝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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