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老渔夫,住在小河边,他只有一艘小渔船,白天在河上打鱼,每天傍晚就回家休息,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休的生活。
有一年涨大水,滚滚洪水从上流往下袭来,一浪高过一浪。老渔夫站在河岸上,知道这时候去打鱼,多半会落个船翻命丧的结局。
可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冒起了一道金光,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老渔夫想,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水怪吧,还是有宝贝。我从小就听说这河里宝贝,打了大半辈子鱼也没见过,以为只是传说,难道现在宝贝现世了。
他决定弄个明白,划着船向金光处驶去。船刚入水,就被水浪打的东摇西晃,真是命悬一丝,小船摇摇晃晃的到了金光附近。抡着渔网向金光洒去,不便不歪。刚把鱼网拉上来,一个浪头打在船身上,船一歪,进了半船水,眼看船快沉了,这时候老渔夫什么也顾不上了,心里一慌,把眼一闭,牙一咬,双手拼命的划着桨,过了许久,船还没沉,开眼一看,竟到了岸边浅水处,真是命大。
把船停好后,自言道,看下打到个什么东西,差点命都没了。 打开渔网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白玉鱼盆,如一脸盆一般大小,外面周边刻着两条小鱼在戏水,小鱼周边是水波纹。
看着挺新奇,这东西会是宝贝,可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它稀奇在什么地方,除了值点银子外。
本想拿去换点银子,可一想,为了打这东西,命都差点丢了,留作纪念也好。就把它放在床边上,有空就拿起来看下。
有一天夜里,他被一阵水浪声吵醒了,挣开眼睛,只见满室的金光,回过头一看,才发现金光的源头在鱼盆上。只见两条小鱼活了,在鱼盆边游来游去。老渔夫惊讶的双眼圆挣,看的入神。
不一会儿,鱼盆里注满了清水,小鱼游着游着竟到游到鱼盆里去了,小鱼在里面尽情的戏耍,涧起很多的浪花,浪花化做全色的水珠向鱼盆四边洒落,一直到快天亮的时侯。小鱼游到鱼盆边上,盆里的水也渐渐消失。
老渔夫回过神来,只见鱼盆外面有好多水珠状的金豆子。他自言自语道,原来这还真是宝贝。
他收起全豆子。准备天亮了拿去卖。到了县城的金器店,刚拿出金豆子,这时从外面走进两个外国人,说这个金豆真奇特,竟全是水珠状的。问他要了几个看下。开口问道,
老头,你的金豆哪来的。老渔夫是个本份老实人,不善说谎,就把金豆的来历跟他们说了,那两个外国人又问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老渔夫一一回答后,两外国人把金豆还给渔夫,心满意足的走了。
到了第二天,祸事就来了。第二天一大早,老渔夫刚出家门,准备上船去打鱼,这时从远处走来两个衙役叫住了他。说我们奉县太爷的命令,叫你带上鱼盆跟我们走一趟。
渔夫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没犯法,县太爷为何叫我去。 街役回道,人告你。渔夫问道,谁啊,衙役回答,这个人啊,县太爷也惹不起,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衙门以后,老渔翁一看,县官坐在大堂上,正恭恭敬敬地陪着昨天那两个外国人说话呢!莫不成是这个洋毛子告的状?这时候,县官一见老渔翁,立刻就问道:
“老奴才,你有个白玉石的鱼盆呀?” “嗯。”
“那鱼盆上刻着一对金鱼,清水的波纹,
盆里能冒清水,金鱼会活蹦乱跳,溅出水珠能变金豆子,对不对?”
“对。”
“好!满对!”县官一指牧师,朝老渔翁冷笑道,“你这老贼,真正大胆!竟敢偷去这位洋学士的宝贝!你是怎么偷去的?快从实招来!”
“大人,这鱼盆是我的,怎么倒说我偷的洋毛子的?呀呀呀,活这么大年纪,我还真没见过这样拿脸皮当大褂子穿的洋毛子呢!”老渔翁气呼呼地说完,就把怎样得到鱼盆和昨天遇到洋牧师的经过,都告诉了县官。县官一听,怔了怔,就朝牧师作个揖,笑嘻嘻地说:
“学士,学士,皇上有旨,中国人犯了外国人的案,外国人也能审。您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是一定的。”两洋人大模大样地对老渔翁说,“老汉!我们到中国来,是传教的,是来办‘善’事的,也不偷你们,也不诈你们。我们说的是个‘理’。你那个鱼盆,本来是我从我们国家带来的宝贝,它是我们国家出的。我带来以后,一直在教堂里存着,不想前些日子竟丢了!我找了多少天,昨天见你在花金豆子,才认了出来,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啊?”老渔翁可气坏了,“好你个‘学士’呀!看外表你像个文明人,一张口说话敢情是屎壳郎打哈欠——满嘴喷粪呀!”
牧师忙对县官说:“你们中国人偷盗不算,还蛮不讲理!你得好好给我办办他,不光要他把鱼盆还给我,一定要他招出口供,贴出告示,定了罪,这才完事呢!我们是讲究说‘理’的呀!”
“学士说得对!”县官立刻指着老渔翁叫道,“老刁贼!你快献上鱼盆!从实招来!”
“你们让我献什么?这鱼盆是中国河里出的,是中国人冒死捞上来的,为什么要献给洋毛子!”
老渔翁这么一问,县官和洋毛子可“兔子吃年糕——闷口了”。怔了好半天,洋毛子一着急,心里的话竟失口说出来了:“就是要你的鱼盆!不给不行!”
县官见牧师急了,立刻也火了:“不给鱼盆就犯王法!” 老渔翁一阵恶气涌上心头,身子一晃,手一哆嗦,“扑通”、“吧嗒”——气昏倒在地上,鱼盆也摔个粉碎。哪知那鱼盆一碎,两条小鱼却跳起来活了!变成一个垂钓的渔童,手里拿着一条鱼杆,站在老渔翁跟前,把鱼竿一晃,立刻变得又高又大,他朝洋牧师一抖鱼竿,鱼钩正钓住牧师的嘴上膛;他把鱼竿一提,牧师立刻悬上了半空;他把鱼竿上下一抖,牧师悬在空中手刨脚蹬,“呜噜呜噜”直叫唤!这时,渔童猛地把鱼竿一甩,牧师立刻上了天,翻着跟头滚到天边去了!
这时,渔童把鱼竿一晃,立刻又变小了。县官还以为渔童又要来
钓他呢,顺座位往下一溜,翻翻白眼吓死了!这时,渔童扶起老渔翁,老渔翁也清醒过来。渔童搀着他,一老一小起身走出衙门,不知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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