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卓云的故事,要从20__年初说起。当年,宁波市看守所设立了全市唯一的特殊监区——艾滋病监区,关押全市犯罪嫌疑人中的艾滋病患者,这些艾滋病在押人员多数与犯罪有关,因吸毒患上艾滋病的他们脾气暴躁,抵抗心理强烈。
当时的看守所领导犯了难,这个“烫手山芋”谁愿认领?毛卓云瞒着家人,向领导立下军令状:“给我半年时间,管得好,让我干;管不好,我主动退下来。”
谁也没想到毛卓云一干就是12年。“其实第一次进入监室内心是发怵的。”毛卓云回忆起刚接手监室,与一个艾滋病在押人员谈话时,对方毫无征兆地就是一拳,重重打在毛卓云脸上,让他一时手足无措。之后的压力也是接踵而来,一旦在管教过程中,遇到处于发病期、心理有缺陷或者吸毒过量产生幻觉的在押人员,突如其来的异常行为,往往会对管教民警构成威胁。
“因为担心监室安全,经常做噩梦,半夜醒来会打电话询问监室的情况。”56岁的毛卓云说着摸了摸自己斑白的头发。
毛卓云为了获得他们的信任,特别参加了司法专业自考,还自学心理学、病理学,帮助在押人员正确认识艾滋病,帮助他们申请免费的抗病毒药物,教育他们如何提高身体素质……渐渐地,艾滋病在押人员的心态逐渐在改变。
艾滋病监区风险高,每天上班如同走在高压线上。对待艾滋病在押人员,压,行不通;哄,行不远;骗,走不近;在荆棘中,毛卓云摸索前行。
“刚开始与艾滋病人完全没办法接触,只能通过‘冷处理’。”毛卓云说道,于是他选择给在押人员写信。毛卓云记得很清楚,那时看守所为了保护管教,还特意改造了几间隔离性强的特别监室,监室有厚厚的玻璃门。他把一封封信件贴在监室玻璃门板上。
毛卓云回忆,“信的内容大致是,我们是平等的,你们可以提出自己的需求,但必须合理,我们尽量满足,但我们也有对你们的要求……”信件,成为连接毛卓云与在押人员“红丝带”。
亲手写信这件事,毛卓云坚持了12年。他与前往监狱服刑人员,常有信件往来,但因办公室搬迁、信件传输等问题,据不完全统计,毛卓云只保留下来近百封。
6月21日,毛卓云收到来自十里丰监狱的一封信。写信人是因贩卖罪、运输罪判为死缓的小郭(化姓),曾在宁波市看守所刑拘一年零八个月。他在信中说道:“今年我已经收到您的4封来信。在6月26日国际禁毒日来临之际,我又回想起那段时间,是你的耐心、关爱让我从绝望、黑暗、无助中振作起来。”
毛卓云说,20__年,小郭被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后,痛哭流涕,心灰意冷。但因其检举他人贩毒行为,毛卓云帮其打印改判案例,用爱心激发小郭的求生愿望与重新做人的决心。之后他们便通过信件联系至今。
他用法律、温情、关怀、爱心与艾滋病在押人员牵起彼此信任的“红丝带”,帮助他们认罪悔过、重拾信心、重归正途。
毛卓云把谈话办公室搬进监区,与在押人员“朝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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